“刀疤脸问我要借多少?我犹豫了一下,说借五百万,那汉子直接拿了张契约给我,我看了下,利息不低,五百万一天就得给五万的利息,但当时已经到了那个份上,我一咬牙就签了。”
“拿了钱,我拿了六十万给那太太,其余的全换了筹码,再度回到三楼,仍旧是那个房间,仍旧是那副骰子,我再度享受到了特殊的对待,有人点烟送茶,可没一会儿,我借来的四百四十万,再度全部流入了赌场的口袋。”
“幸亏这时那算命的来找我,说是十二个小时已经到了,问我走不走,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船,可我心里很是不甘,我进去的时候,是全场瞩目的,离开的时候,却如此狼狈不堪,我一定要找回这个面子。”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木楼上的牌匾,叫神仙赌坊,我心中当时就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回来,回来再度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第二天,我从父母那里要了五百万,又偷了一张金名远的现金支票,自己填了一千万,再度找到了算命的,要再上赌船。”
“两人很爽快的答应了我,当天夜里就将我再次带上了赌船,我还了那刀疤脸的钱,剩下的钱再度换成筹码,还去了那个房间。”
“这次的待遇和上次一样,特殊的椅子、特殊的香烟、特殊的服务......可在经过三四个小时的豪赌之后,一千万一分都没剩下,只好去找那刀疤脸借钱。”
“这次我借了一千万,有了第一次的及时还款,刀疤脸很痛快的就借给我,结果,在船停下来的时候,借来的一千万,仅仅剩下了一百万不到。”
“我那时已经输红了眼,不但没有下船,还又从刀疤脸那里借了一千万,继续豪赌,仍旧是输,就这样输了借,借了输,借到三千万的时候,刀疤脸不再借给我了,说三千万是顶限了,也就是我,别人不可能借到这么多,要我还款之后,才能再借。”
我失魂落魄的下了船,也不敢和金名远说,毕竟是三千万啊!再加上原先输的合计接近五千万了,这即使对金名远来说,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时我发现自己竟然染上了毒瘾,立刻想到了赌船上香烟,知道自己是中了道儿,终于明白了那赌船为什么叫神仙赌坊,可又抵抗不过毒品的诱惑,通过一些社会人士,买了一些毒品,继续沉沦在毒海之中。”
“几天之后,由于我没有按时还钱,刀疤脸给金名远打了电话,我输了三千万的事,也败露了,金名远也发现了我吸毒的事情,虽然替我还了钱,却将我强制在家中,不许我再吸毒。”
听到这里,我手一挥道:“不用再说下去了,后面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落到如此地步,完全是自作自受,我们也不会放过你,你可还有什么遗愿?”
杨柳缓缓直起腰来,眼神迷离的看了我们一眼,喃喃说道:“我要死了吗?也好,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也过够了,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愿,那就是把这张皮还给姐姐了,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后悔,自从穿上了姐姐这一身皮,我总是做噩梦,总是梦见血肉模糊的姐姐追着我要皮。”
绮月默默的抽出了那把薄如纸张的刀来,对她一点头道:“可以!我虽然不一定能换皮,但扒皮一定没什么问题。”说着话,就走了过去。
我转过了头去,这么残忍的场面,我不想看,何况还是绮月操刀的。而且,这也让我开始怀疑起绮月来,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历,看起来美得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行事之狠辣,却像个来自地狱的恶魔,扒皮这么残忍的事情她也干得出来,让人有点发憷。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只有“嗖嗖”的刀声,等绮月轻笑着说完成的时候,我才转过头来。
虽然我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还是吓了一跳,杨柳已经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团,躺在地上早已死去。而绮月的手里,则提着一张完整的人皮,整张皮薄的几乎呈透明之色,上面连一滴血迹都没有,可见绮月的刀功十分了得。
就在这时,那兮儿忽然一抖肩头,说道:“去吧!”
话一出口,她肩头上的小白貂陡然跳了下来,顺地一滚,身形陡然胀大了起来,一直大如巨象,一下子就蹿到了那杨柳的尸体前,一口就将杨柳的尸体吞了下去。
随即那白貂又迅速的恢复了原状,变回巴掌大小,顺着兮儿的身体,三下两下爬到兮儿肩头,伸出两个小爪子抹起嘴来。
我和谢邂一下子全都惊呆了,我一直以为小白貂就是个玩物,没想到竟然能变这么大一只,只是吞食尸体,令人有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