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生扒了两口,抬起脸,想夹一块咸菜,却不想这头一抬,却跟一直在看他的眼睛对上了。
秋月嫂吓了一跳,急忙将头低下。脸不发烧也得烧,她这样痴呆般地看着他,他会有什么想法?
杨楚生能有什么想法,他的想法,已经都集中到怎样逃港上面去了,秋月嫂也不是这一次露出这样的眼神了。也难怪了,一个还年轻的guǎ'fù,有什么想法,他也觉得正常。
晚上记工分的热闹场面才一过,知青们也都往杨楚生住的那个竹寮走。那边才是他们的天地,躺在凉爽的草席上,说着话,看着天上的流星,一眯眼就打起呼噜,多爽!
“哎呀,太他妈累了。”孟跃进连草席也没铺上,往土坎下面的草地一躺就喊。
这家伙还能喊,王升连喊都不会,一躺下眼睛就闭上,争取多睡个十几分钟。他也郁闷,吴拥军答应让他当个民办教师,可却当不上,又来了一位老师了。
“哎呀,我的腿呀,杨楚生,能不能帮我捶几下?”刘雪贞躺下去就说。这měi'nǚ也够疯的,放在草席上的双脚还撑得特别开。
白雪不也酸,她却没叫,因为想着杨楚生要到láo'gǎi场的事,这měi'nǚ一躺下,将被单往头上蒙,还是哭。
“他妈的,要不我们现在就跑吧?”孟跃进扔掉烟屁股又说。
王升翻了个身也说:“要往那里跑?”
白雪也听到了,将蒙在头上的被单扔一边,还坐了起来,朝着也坐着的杨楚生瞧。
没有啥的,听到那两个家伙的对话,就让她想起,杨楚生不是说要逃到香港的嘛。
杨楚生也在看她,说真的,他想逃,就因为她,而一直下不了决心。虽然知道以后她也会到香港,但要两年后,没有他在,她会怎样?这样娇弱的一个女孩,能熬得过去吗?
白雪双手捧着屈起来的膝盖,俏脸却埋在两个膝盖的中间。真的,她很困,但却睡不着。
两人就这样坐着,杨楚生抬头看着天空,估计明天又是一个可以晒死人的似火天。
“哇哇哇……”野外的哇鸣声,在这种晴朗的夏夜,叫得更加热闹。躺着的三个人,都已经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太累了,这一睡,没到出工的时间,想让他们睁开眼睛,根本就不可能。
杨楚生站起来,白雪的头也往上抬。看着他,有话说,但却不敢开口。
不用说话,杨楚生朝着白雪招招手,然后轻着脚往土坎上面走。
白雪也悄悄起身,看着刘雪贞丰满的胸前,起伏得特别均匀,也踮着脚,小心地跟在杨楚生后面。
两人走到土坎的后面,当然也会走远点,往一条菜园的土埂坐。白雪终于禁不住了,张开手,抱着杨楚生,小声地抽泣。
“别哭,哭了也没有用。”杨楚生小声说,轻轻地亲了沾上泪水的嘴唇。
白雪点点头,张开小巧的嘴巴,两行泪水还在,回应着温厚嘴巴的轻吻。
“来,我给你捏捏腿。”杨楚生一说,扶起一条小腿,往自己的腿上放。
“哎呀轻点。”白雪也小声,这手轻轻一捏,就让她感觉到酸和疼。
杨楚生也就是不想让她一直想着累和苦,逗她开心一点。手在丰盈又相当有弹xìng的腿上轻捏,听着她时不时嘴里发出疼痛时的“嘶嘶”声,又看到她因为太过害羞,而紧紧挟在一起的双脚,也让他笑了。
“扑!”白雪突然也变哭为笑,抬手打了这家伙一下,人家都累得这样了,他还能笑。
“张开点。”杨楚生还说,双手抓着一双拢在一起的脚就分。
月光下,能看见白雪的俏脸上,粉腮泛出娇红。尽管跟他亲吻过,但在他面前,就这样张开双脚,能不脸红。
“嘶!”这是疼的声音。这měi'nǚ皱着一双弯弯细眉,然后还将脸向上仰。
“疼吗?”杨楚手又捏了几下,抬头小声问。看到的又是几下点头,他的手就放轻点。
“别太……”白雪突然又说,毕竟是十八岁的姑娘,这上面一点,想说却不好意思,只是那种感觉,让她啥苦啥累都顾不了,只感觉心怦怦在跳。
杨楚生一边捏,一边还在想着怎样跟她说,他要逃到香港的事。
白雪却还是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刚才捏了几下,那手在大腿上用力的感觉,让她脸红,也让她受不了。这měi'nǚ的俏脸,浸润在皎月之下,抬起下巴,闭上美眸。披着长发的美脸,还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