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生看着水鸡叔,原来这只老水鸡也在看他。这可好笑了,大家等着清华叔的话,却等不到他再开口。
这样的场面,在其他人看来是好笑,但对于清华叔来说,这叫什么?反正他的脸还好晒得够黑,看不出红。
其实吧,这位也是老实人的清华叔,开始也就对于社员们对水鸡叔的玩笑话太过热烈,有点想法而已。却不想这运动一来,吴拥军几次还上他的门,也让人xìng里面的私己被撩拨起来了。
现在怎么办?这个养猪场要是没有社员的入股,那就是荒废了。这只老水鸡已经表明了不会管,因为这事从开始,就是清华叔负责的,怎么收拾就由他了。
“走了。”杨楚生笑着对刘雪贞说,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抱着肚子笑。
“要不,大家的猪,重新捉回养猪场吧。”清华叔终于又开口了。
这会,社员们终于笑了。芹菜婶大声说:“这样来回折腾,我才没那份工夫。”
“对呀,谁有那个闲心。”另一位村妇也说。
太好笑了,刘雪贞才走没多远,就笑。这měi'nǚ爽到极致之时,趁着走进一条巷子里,反正社员们都在开会。突然抱位杨楚生,来个重重的一亲。
“喂,你这是以资鼓励还是……”杨楚生笑着问。
“还是什么?”刘雪贞小巧的鼻子还来一个调皮的一皱,还想亲,只是后面孟跃进的笑声,让她只能吐一下嫩红的舌头。
“哈哈,太好笑了,你们还是走得早点,那边都笑大了。”孟跃进边笑边说。
杨楚生掏出香烟,笑着也说:“你们猜猜,这清华叔要怎样收场?”
“还能怎样收场,那个养猪场,就等着成为历史了呗。”刘雪贞又说。
这事怎么收场?清华叔真的没办法了。这养猪场要真的荒废了,即便是公社还赞扬他割尾巴战绩辉煌,书记也让他当,但有什么用?这个书记当了,当得也没意思,可能也当不起。
没办法,社员会散了,这清华叔还看着干部们,不得不问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在社员们不入股,自家的猪也不想养在那里了,除非有钱,还有什么办法?”管财经的那位干部就说了呗,他家的猪,也懒得再赶回。
水鸡叔抽着烟,就是不开口。他着什么急,这事社员们都知道,不是他的责任,而且明年他就退,管这么多事干嘛。
“哎呀,找杨楚生吧,他可能有办法。”妇女主任小声说。
清华叔挠着脑袋,让他找杨楚生,真的是……
不找杨楚生,又能怎么办?清华叔还是硬着头皮,不得不找,不然他真没办法。
真他娘的太幸福了,清华叔要找杨楚生,还得趁着傍晚,最好就是没有人发现。才走到竹寮边,就闻得出一股特别香的酒味,还听见杨楚生在喊:“喝呀!”
“嘿嘿,你们还在吃饭呢?”清华叔还没进门就喊。
“哎呀,清华叔,你吃完饭就过来呀?”杨楚生站起来说。
“咯”地,这清华叔咽一下口水,感觉这个小知青可能是故意这样说的?他真的还没吃饭。咽下口水,肚子也“咕咕”响两声。
“是吃过了,杨楚生,跟你说些话。”清华叔傻笑着说,先抽出丰收,每人一根,然后才往外面走。
杨楚生点上烟,走就走了呗,出门就问:“什么事?”
“嘿嘿,是想问你,那养猪场要怎么办?”清华叔就是怕脸红,所以才走出来的。
“清华叔,我先问你,这事如果没有我们自己的人,向公社透露,公社知道什么?别跟我说是吴拥军说的。”杨楚生的口气,就不把他当副主任了,怎么着?
“嗨,我知道,本来我也没那份心,可是吴拥军……”清华叔脸红也得说。
杨楚生又吸一口烟,如果这会是吴拥军站在他面前,他连鸟都不鸟。这个清华叔挺老实的一个人,还是适可而止吧,搞不好,还能稳住吴拥军和罗副主任,以为他们俩还在较劲。
“对呀,你是大队革委会副主任,社员们生活好过了,这干部当起来也快乐是不是?”杨楚生又说。
“当然,当然。”清华叔点着头也说。
杨楚生又吸一口烟才说:“还是按照以前的办法吧。”
清华叔虽然是在黑暗中,但也能看得出苦着脸:“可社员们都不愿意再将猪捉回去。”
“我来跟他们说吧。”杨楚生又说。
“那行,你继续吃,我走了。”清华叔说是走,几乎是用小跑了。
杨楚生一进屋就笑,刘雪贞还藏在门边偷听。
“哈哈哈,笑死我了,清华叔还真说得出这种话。”刘雪贞边说边笑。
“行了,一个老实人,也就一时想不开而已。清华同志是一位好同志的嘛,犯了错误改正了,还是好同志的嘛。”杨楚生来一套官腔,却笑得刘雪贞在擦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