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冷啊!北风“嗖嗖”地从耳边刮过,天上却是密布繁星,这样的天气,肯定下半夜就是霜冻天。
杨楚生拿着手电,走在田间的小路,就是小白,也不想跟在他后面。
谁要看到这家伙,谁不吓一跳那叫胆子特大。走在田野中,身上还包着被单,这大黑夜的,不将人吓死,也得七窃差点冲出血。
“砰”!杨楚生才走到东方大队两个知青住的老屋边,就听到门被北风吹开,又重重被风关上的声音。这是知青住的老屋子的大门,一走进去,见两间小屋子,都还亮着灯光。
“哎呀,杨楚生,你怎么来了?”那位女知青自己一个靠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正在看一本选集。瞧她的样子,就是极度无聊,想睡却还早的样子。
“哎呀,你们的环境太差了。”杨楚生走进女知青的房间就说,然后那个男的,身上也包着棉被,可以说是跑进来了。
这女知青看杨楚生的滑稽样,却笑不出来,一脸无奈地说:“除了你,那个插队知青不是这样。”
“行了,我也不坐,明天,你们俩拿着东西,到我们那里去,公社知青办和大队,我都说好了。”杨楚生站着就说。
“真的?”这女知青腾地站起来,不是笑,却抬手擦起眼睛。
“当然是真的,你到我们印刷厂当厂长。”杨楚生跟这女的说,然后又转向男的:“你到制衣厂,不是让你当工人,算是厂长助理吧。你们俩的工资都一样,每月三十块。”
两位知青听了在发呆,好像感觉,突然间,某位神仙,将他们超度到极乐世界一样。
“行了,睡啊,明天什么时候搬过去都行,我走了。”杨楚生也就这样了,两位知青想送他还不让,外面实在太冷。
“嗖……”!杨楚生才走到张英红闺房的巷子里,亲娘的,巷子里的风那叫急。那种冷,就是他抬起手,敲着门,手也在哆嗦。
“谁呀?”张英红大声问着,然后门却是只开着一条缝,人家警花就是有警惕xìng。一看这哥们身上包着被单,要是头上再戴上帽子,她肯定认为是偷东西的。
“快点进来,太冷了!”张英红打开门,不但说手还用上拉。然后一双娇嫩,刚才听京剧,一直就藏在两腿间,相当温暖的手,朝着杨楚生的脸轻轻地擦。
“你为什么来呀?”张英红手是在擦杨楚生的脸,但却有点别的意思,这样冷的天,这家伙还来,是不是有啥不轨。
“唏”!杨楚生狠狠地吸一下鼻子,冷是冷,但这吸鼻子的声音,也是特别雄壮有力。笑着说:“放心,我没心怀不轨,是叫这里的两位知青到我们那里。”
“噼”,张英红还在擦他脸的手,轻轻朝着他的脸拍一下,丹凤眼还翻白。放下手就看着他的样子,不笑也得笑。任何一个男人,到一个女人家里,这样包着被单,不会被人以为有什么企图才怪。
杨楚生却是笑没完,不过两脚却一直在原地踏步,太冷了,想坐也怕冷。
“坐呀!”张英红一说,将他拉到椅子边,然后转身往布帘后面走。
“不用吧?”杨楚生还大声说,这大měi'nǚ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她的棉被。
张英红才不管,将棉被往他身上一包,看着他就笑。
杨楚生张一下嘴巴,好像又想打喷嚏,这棉被所透出的香气,让他真有点受不了。
张英红还弯腰站在他面前,本来一下午,脑子里都是他当上省劳模的高兴,现在看他的脸,被风刮得有点红,但嘴唇却变成了紫黑色。心疼了嘛,突然脸一凑,朝着紫黑的嘴唇就亲。
真暖,是张英红的双唇,一吻上他的时候,杨楚生感觉到的暖。
这大měi'nǚ抬起脸,笑一下,这一亲,让她也感觉冷,感觉他的嘴巴,比冰棍还冷。
也就因为他的嘴巴太冷,张英红的脸,轻轻地又往他的嘴边凑。双唇间所透出的热气,还没亲上之时,让杨楚生已经感觉到,清新又带着略为成熟的气息中,让他冷冷的嘴唇又感觉到一股温暖。
“吱吱吱”!张英红的亲,虽然说不上猛烈,但声音,也能透出她心里的热切。最后的一声,她的美脸也没有再抬起来,身子就趴在杨楚生身上的棉被上面,红唇里所透出的,是带着她的气息,和润湿的温暖。
现在,张英红已经将所有想跟他要说的话都忘记了,红唇中所透出的气息,就是她想要说的。气息浓处,双手也朝着杨楚生的脖子一搂,两人的脸贴得更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