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少华听杨楚生自己说辞职不干了,还更乐。他不干了,那就不是干部了,还可以揍狠一点。
杨楚生瞪着骂他的家伙,也说:“我告诉你,别惹老子!”
“他娘的,还敢嘴硬。”那家伙骂完了,抬起手,朝着人货车的车窗玻璃就拍。
“给老子滚开!”杨楚生一抬手,“噼”一声接住拍向车窗玻璃的手,这一接,两人就跟在握手一样。
杨楚生也是怒了,他还有气没处使,你余部长的儿子却还故意想惹事,那就不客气了,突然手里也使劲。
“哇……”拍车窗的家伙,那叫声就跟肥猪脖子被捅了一个窟窿,临死时的嚎叫声一样惨。一阵剧痛,从手指直往他太阳xué上冲。
“妈的!”余少华的骂声也起,刚才他在想着自己不用动手,这会因为离杨楚生近,而且也听他说不当干部了,骂声一出,挥拳朝着杨楚生的脑袋就砸。
来得好,杨楚生打的就是余部长的儿子,握着那家伙的手一松,两腿一屈,身子也向下挫,还没打,却听到“砰”一声响,然后余少华的惨叫声也起。
余部长的儿子那个惨啊!砸向杨楚生脑袋的手,可是使尽力气的,他的身子一向下挫,打向他脑袋的手也打空,直向他的车就砸。
拳头砸铁,余少华的功夫可还没练到能将铁板砸个凹陷,谁叫他这样倒霉。
余少华倒霉还没到家,憋着满肚子气的杨楚生,出手可是特别快。余少华的惨叫声才一起,又听“啪啪”两声,两只手掌相继拍中他的胸口。
这才是真倒霉,余少华一只手疼得够惨,胸口又被拍两下,这家伙急忙想往后退,却不想慌乱中脚步也乱,“砰”一下,屁股就往地上坐。
这大桥头,可是县城人流最为密集的地方,好家伙!这一打起来,看的人可就不少了。
“哇,这不是经发办主任杨楚生嘛,又跟余部长的儿子打起来了!”一个刚来的哥们一瞧就说。
这县城里,除了小孩,能在马路上走的,谁不认识杨楚生。看这哥们打架的身手,完全都被吓呆。老天爷,余部长的儿子才一倒地,这哥们一个转身,身子靠着人货车,拳头一抡,朝着踹向他的一只脚底就砸。
这可是夏天,小县城的人,不是什么上班人员的,夏天穿鞋还是人字拖居多。这种鞋特别柔软,杨楚生的拳头砸向踹向他的脚底,他的拳头是不疼,踹他的家伙可惨,“砰”一下就往地上倒,人没起来,双手捧着脚,疼得他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抄家伙,将他的车砸了!”余少华好不容易站起来,大声就喊。
“谁敢!”杨楚生大声就吼,“唰”地身子一移,又往余少华跟前冲。手一抬,又听“吧”一声,这一下可就是下巴了。
余公子真的太倒霉了,他也没想到,杨楚生将对余部长兄弟俩的气都往他身子撒。这一下比刚才打胸口还惨,这家伙叫也叫不出,嘴角已经渗出血。
“他妈的,谁在跟我们杨书记打架?”突然一个声音也喊,那个仓库里面十多个建筑工人,听到外面打架,也走出来,这一瞧却是杨楚生在跟人家打。喊话的可是水平笋叔的一个兄弟,这哥们不但喊,亲娘的,手里拿着还沾着石灰泥浆的铁揪,冲着一个手拿石块,想砸车的家伙就追。
我的妈!拿石头的家伙暗自叫,他还不想死,扔下石头就撒开两腿。
这十多个建筑工人,全部都光着上身,浑身汗油油,每张脸可都不是小白脸,更可怕的是,一个家伙手里还提着重磅大铁捶。
亲娘的!这十多个家伙那知道杨楚生不是一个人,这其中有看过隋唐演义的一个家伙,跟在扔石头的家伙后面就跑。他觉得,这十多个一脸凶相的家伙,跟瓦岗寨众英雄应该属于同一级别。
“别追!”杨楚生朝着建筑工人喊,这事肯定得派出所处理,他不傻,他一个人打人家十多个,围观的人都是看见的。
“娘的,跑慢了点,老子将你们拍成肉酱!”水笋叔的兄弟边骂还边瞪着想跑却跑不动的余少华。
这余少华是想跑,可却跑不动,一只手已经肿起来了。杨楚生走到他面前,才不管他的手怎么样,是他自己砸他的车,他懂,这样子肿起来,还发紫,肯定是拳头眼有一两个粉碎xìng骨折。
“我们是第二次打了,告诉你,今天我又打了你,要怎样,我在红光大队等着你。”
杨楚生说完了,走进那个仓库里,余部长要怎样他奉陪,现在他跟余部长斗,斗的是一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