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压低声音,弯着腰,让许念然能平视自己。
他说着这话,眼中露出的一抹狠戾,让许念然咬牙忍住了快要脱口而出的反驳。
忍忍忍,忍一时之气、忍一时口快,免得给大魔王添麻烦。
孤心胸开阔,哪能被你着一句两句威胁给气炸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宁少,你也就是有个值得人敬重的老爸,如果凭你自己,你哪能说出这么多威胁人的话?”
宁少耸耸肩,这种话他从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没错,问题是我就这一项条件,命好,有个好老爹,别人再努力也达不到这个高度,陈与非很有能力,荣诚被他做得这么大,全世界都有活动,而且还在帮国家做事,收回多少国宝,我也很佩服他。”
“不过就事论事,佩服他不代表我要让他顺心随意,我就看上你了,干嘛要让他轻而易举的占了?”
他一副“我看上了,别人就别想要”的表情,看得许念然想给他一巴掌。
当然只能是想想,自己要是再敢对这太子爷暴力一次,他估计不会手下留情。
惹不起,孤还躲不起吗!
“诶,你去哪儿?”宁少忙问道。
“回房间!你不准跟来,没礼貌的家伙。”许念然边走边说。
“不是吧,哎呀,陈家高门大户的,怎么孩子这么没礼貌?客人上门,居然自己回房间躲起来,我得问问陈奶奶怎么教育的,肯定是陈与非把你惯坏了。”宁少挑着眉毛,故意扬起声调说。
许念然扭头看他,磨了磨牙,“你真的很讨人厌。”
“哼,就是你胆子大,一再惹我,其他女人哪个敢说我讨厌?”宁少走到许念然身边,低声道:“小丫头,现在这个世道,人心冷漠,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别太忙着拒绝我了,说不定你会有一天,要来求我、来跟我做交易呢?”
许念然皱起了鼻子,垮了小脸,厌恶的往旁边挪了两步,拉开距离。
“我才不会求你。”
……
再说陈与非被叫到客厅,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结果,是宁委员受人所托,来做说客了。
“林静兰?谁啊?”陈与非莫名其妙,怎么宁委员还有闲心来说媒?
“你忘了?上次她爷爷奶奶还来过咱们家呢,爷爷跟他在后院下棋……”陈奶奶提醒道。
哦,陈与非点点头,有那么点印象,那林老太太还一个劲的把话题往自己身上扯呢,也是个八卦的老太太。
不过能请到宁委员来当说客,这得多大面子啊?
宁委员看出了陈与非的不耐烦,笑道:“与非啊,我也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她家情况比较特殊……”
原来林家还是个开国元勋的后代,标准的红色家庭,到林静兰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林静兰的爷爷,就是上次来陈家做客那位,是某位开国元帅的亲兄弟,也为共和国出生入死,不过后来因为亲人犯了错误,于是林家就很低调很低调了。
林静兰的父亲放弃从政,醉心于音乐,是一名艺术家,林静兰也从小受到熏陶,一直侨居在奥地利和德国等地,近年才搬回国内,现在正在中央音乐学院读硕士,还不到20岁。
一听着介绍,陈与非连敷衍的耐心都没了,直言道:“宁伯伯,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这么忙,还为我们小辈的事情操心,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不过,且不说我未来的妻子基本已经定下来,就是我本人,也接受不了这样好条件的女子。”陈与非摇摇头,不管自家奶奶的脸色,拒绝了。
宁委员倒是不勉强,推推眼镜,道:“与非啊,我也不是要你怎样,只是小姑娘比较仰慕你,想跟你交个朋友,你们有缘无缘,那要看你们自己,我只是帮老友带个话而已……不过这姑娘我也见过,挺乖巧,也懂事。”
陈与非撇撇嘴,“乖巧懂事的未婚妻,我已经有了,为了避免误会,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留过洋的女子,她们对国家的认同感低,您也知道我做的工作,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且,虽然家境差不多,但我不太想找个这种红后代。”
“其实说这么多,只是因为我有未婚妻了,麻烦您帮我婉拒下对方的好意。”陈与非咧嘴一下,笑着扫了一眼刚进来的许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