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梦冷笑,“这已经是对你最轻的惩罚,你再求我,我就直接弄死你!”
丑恶男子吓得脸色苍白,却再也不敢哼一声了。
阿梦收回目光,看着王纯说,“王纯,以后你要好好地过,带好你的弟弟,你爸不打你不会有事的,如果我现在就解了他的蛊,我一走,他很有可能将你和弟弟都打死!”
王纯一听后果这么严重,嚅动了一下嘴唇,没有再说什么。
阿梦长长叹息一声,又沿着路向前走去。
“叔叔,等一下!”
一阵脚响,王纯追了过来,将那半瓶水递了他,“叔叔,这个给你!”
阿梦看着王纯犹在跛着的脚,莫名其妙感到一阵心酸,接过水瓶,垂下乱蓬蓬的头,看着地面几秒钟,强自压下想流泪的感觉,继续向前走去。
天黑的时候,他又回到了破烂小院外。
还真被他猜中了,那个丑恶男人又开始发疯,拿着一根巨大的棍子要打王纯。
可还没有打下,后背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那种不是人受的疼痛又发作了,丑恶男子嚎叫一声滚倒在地。
屋里那盏本来昏黄的灯突然熄灭,再次亮起的时候,丑恶男子莫名其妙不痛了,可由于有了这一遭,立刻吓破胆,再也不敢打孩子了。
这一切,当然是阿梦在幕后搞的鬼,他实在看不下丑恶男子暴打孩子的恶行,必须得让他心里产生“真的被放蛊,打孩子蛊毒就发作”的恐惧心理,彻底镇住他的凶性。
经过两次亲身体验之后,丑恶男子终于感到了彻底害怕,再也没有打骂他的孩子。
阿梦又上路了,他的高烧仍然没有丝毫退下的迹象,可是几天后,不仅没有被烧死,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因为天热得厉害,除了一件短短的内裤,他几乎没有再穿其他衣服。
全身被晒得黑黑的,加上脏,已经没有人认得他是谁了。
这天晚上,他佝偻着缩在桥下,正想打个盹,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下来两个人,衣着光鲜,前面的那人走到他的身前,蹲下身,仔细地看了看,问,“会说普通话不?”
他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那人又问,“会说话波?”
他还是没有说话。
那人拿出一个苹果,递给他,“这个,会吃波?”
他放在嘴里吃起来。
那人又说,“听得懂我说的话波?”
他看着那人,还是没说话。
那人说,“起来,走到哪边去知道么?哪,就是那桥那边。”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他于是慢慢地走到了那人指着的地方。
那人跟过来,又说,“再走回去。”
他又走了回去。
那人点点头,“行了,听话就行。”一挥手,另外两人将他带上了车,车门一关,打个弯,往回开去。
这车是往郊外开的,开进了一个废弃的厂房内,他又被带下来,不知走了多久,沿途一点光都没有,直到来到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那些人将他推进屋中,外面反锁,然后走掉了。
从第二天开始,便有一个人来教他做各种动作,那些动作其实很简单,就是做他能做的事,比如将这只碗拿到那里,又将那把椅子搬到这里,反反复复,就做这些。
只要做好,就有肉吃。
他的思想仍然麻木,对方怎么说他便怎么做。
几天后,他被换到了厂房,做着同样的事,只是这时候任务难度变得稍大。
比如,那人会让他将一只凳子从厂房的这边搬到另一边,或者让他跨着一只包沿某条路线走上一两次。
除了这些,他们还为他剪了头发,买了新衣服,要他洗澡,换上新的衣服和鞋子。
他开始被训练走更远的路,从这边山到那边山,或者穿过几条马路去买两包方便面,或者搭某路车到市集转一圈,并买上一些水果回来。
只要完成,就有大碗大碗的肉奖励给他。
他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教他做这些,但只要别人教了,他就表现出一幅极听话的样子,乖乖地按照别人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