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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洪文是谁，陈柏华太清楚了。既然查到了杜立三，那说明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要彻查杜斌的信号。

陈柏华一上任就被架空了是没错，还是被架空了五年之久。被架空之后陈柏华就做一件事，小心翼翼的收集杜立三和杜宾一切贪赃枉法的证据，这件事儿一做就是五年。

他知道杜宾的后面是熊家，熊家的大女儿熊秋琪嫁给了焦家的儿子焦俊文，熊家二女儿的女儿熊燕燕嫁给了焦家的孙子。他还知道熊燕燕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女人，至少比焦家的孙子精明的多。

“陈柏华同志，作为一个领导，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负责任，你刚才说的那些有没有事实依据？”车洪文说得很认真，也很慢：“你刚才所说的一切如果确实有账目可查，它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十分清楚，我不想冤枉一个好同志，但是我更不想姑息一个蛀虫，我等着你的那些证明和资料，在地北市等着。”

“我不想冤枉一个好同志，但是我更不想姑息一个蛀虫。”听到这句话，陈柏华笑了，五年的隐忍终于要结束了。“不想和更不想”哪一个分量重，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那些东西全都拍了照，但是财务那边全是杜宾的嫡系，为了取得这些证据有两个同志献出了生命，要想拿到原件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陈柏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这是赌博，而且是一场他押上了前途和性命的豪赌。要想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省老大，必须要扳倒杜宾，而板倒杜宾只凭他的力量绝对不够，他现在赌的是车洪文想扳倒杜宾，而且这件事还很急。

如果不是这样，他就等于在和车洪文说：“我犯不着豁出命来为你办事儿。”说出这句话有什么后果猪脑都能想明白。

“我会派人协助你，在这之前你必须要知道那些账目存放的准确地点。”车洪文相信，那些东西在哪儿，陈柏华现在就十分清楚。

二十分钟之后，一组特工接到了命令：五小时内到l省，与陈柏华取得联系，破除一切阻力协助他取得关键性证据。

车洪文知道这么办是确实不合规矩，但是这也总比陆枫端着ak47直接找杜宾算账强的多。至少特工带的都是无声手枪，动静会小点。

“行，够意思。”陆枫冲车洪文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杜立三死了，跟他来的六个人也死了。汽车城门口停的两辆宝马，是不是就给兄弟留下了？”

完，这小子又掉钱眼儿里了。刚从冯名扬那里又是欧元，又是别墅，已经落下了不少好东西，怎么这会儿还在乎两辆车呢？

“那是杜立三私用公款的证据，要是给了你怎么定他的罪呢？”车洪文一边说一边摇头。

“人都死了，定了罪你还能把他的尸体关个几年不成，再说了巧立名目中饱私囊，这些罪名就够判了，多了一百万也没办法再枪毙他一回，还不如给我留个实惠。”陆枫一边给车洪文斟满一杯酒，一边说道：“再说了，叶曼人家也是一个年轻姑娘，总不能一天到晚跟个大老爷们似的开个越野车吧，我看宝马给他开就挺合适，你说呢？”

叶曼，对于车洪文来说就是女儿一般的存在，给叶曼平时弄一辆性能好，安全系数高的车，他还是十分愿意的，虽说以他的工资存了几十年也买得起，但是正如陆枫说的杜立三都死了，车就算是交上去，也一样放在那里白白浪费了，还不如给叶曼用，至少叶曼不会开着这个车还找公家报油钱。

“嗯，你说什么宝马车我不知道。”车洪文一边说着，一边把陆枫倒的酒一饮而尽，十三姨炒菜的手艺太厉害了。

凤舞的话不多，她主要是在听，而这顿饭下来，她听到一个人名和一个部门：陈柏华，特工局。而车洪文对陈华强是命令的口气，这已经让她吃惊不小，可是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对特工局说话时，车洪文依然是命令的口气。

正是因为这样，凤舞反而不敢去问车洪文的身份了。很多人，她只要知道他们能力就可以，而对于他们的身份没有必要知道的太清楚，否则有的事反而不好办了。

……

“雅雅，不是妈说你，有陆枫那么好的男朋友，你怎么早不告诉老妈一声？”雅雅妈熊秋琪埋怨着说道：“你可要把他看紧了，老妈我可是给了他一个新的plus六千多块啊，回头叫他过来吃饭听到没有，要是他跑了，你得赔我plus。”

焦雅雅在交管指挥中心的休息室里，一边在饮水机前接水一边点头应着：“老妈，你放心吧，这几天他有点忙，我尽快带他来吃饭，不多说了，接着盯机器去了。”说完挂断的电话。

还没有等她走到指挥大厅，手机又响了起来，这回是她爸焦俊文：“雅雅，刚才出来办事，看现在街上和你岁数差不多的女孩子，用的不是e4，下了班也去买个plus吧，回头老爸给你钱，反正你老妈也要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