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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子?哎呀可算了吧,本王一听牙就倒了。怎么能吃那个东西?要吃就吃好的!”
“没事没事,可能春天火大,嗓子里发闹,就想吃点酸的。”
“这是什么话?咱的孩子是光明正大来的,管他多大岁数!你说,你高兴不高兴?这是咱们两个的孩子!知道吗?本王太高兴了,来人哪,赏二位先生!请留步,本王想问一下,像福晋这个年纪生头胎,要注意些什么?”
蒋嬷嬷是个心细的人,看福晋脸色不大好,忙说:“福晋您哪里不舒服了?奴婢把朱先生请过来给您瞧瞧?”
王爷心焦火燎地等着,他真怕福晋和云儿生气而做下什么病症。
天井楼的房间很多,东西配楼上、下、东、西各八套,每套三间,可惜府上人丁稀薄,没有更多的主子住进来,空房居多。云儿就和鱼儿水儿嘀嘀咕咕地筹划着每个房间里能做些什么。
“你可别逗我了,都多大岁数了,还害喜呢,要害不早害了!”
“世子的封号岂是说改就改的?本王这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能有两个孩子啊。”
“老话不是说吗,不怕儿女晚,就怕寿命短。您到五十多岁的时候就能有儿媳妇了。”
“哎呀!福晋,您是害喜了吧?要是这样,可是大喜事了!”
“什么事不好意思了?”王爷接茬儿问道。奶娘刚要回答,福晋忙打岔说:“没事没事,您打哪儿来?”
福晋有点不好意思:“王爷您嚷嚷什么呀?臣妾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生孩子……”
福晋还疑疑惑惑地说:“不会吧?能有这样的事?年轻的时候闲着,老了老了打嘴现世的。”
这时丫鬟鬟儿端来了漱口水,王爷说:“你去找朱先生来。”
“要臣妾说还是煊儿的福气大,出生就给您带来六千两银子,还给您带来第二个孩子。”
“绣儿宁愿腹中的孩子是个女儿,这样您就儿女双全了。”
煊儿高兴地大叫:“骑大马喽!”
“王爷,福晋腹中胎儿已经两个月了!”
谢太医捋着胡子说:“王爷是高兴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哈哈哈……”
寒暄过后,两位太医一左一右给福晋把脉,福晋的胳膊上盖着两块纱帕子。
在煊儿虚岁三岁的春二月,御赐瑞亲王府落成竣工,举家乔迁至新府第。顺治皇帝为了报答二皇兄的救命之恩,把这座亲王府第建造得别具一格。还送给他宫女、太监和侍卫、工匠几百名,把个乔迁仪式弄得红红火火的。
“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打这以后,你就别为府上的事操心了,高高兴兴地把胎养好,然后顺顺当当地把孩子生下来。”
王爷说:“我不是没想过,也一直在琢磨问题出在哪里。按理说,从咱们的情分上本王待她还是不薄的,因为她年纪小,贪玩,要什么给她什么,怎么还是不行?我觉得她有可能嫌本王年纪大,又不好说,所以心不顺而闹气。”
“您哪,不要女人皇上、太后都拿您没辙,谁让您是皇上的恩人呢?可是臣妾觉得,煊儿就不会有您幸运了。他是世子啊,论爵位他可以有三位侧福晋呢。皇上太后对世子可不会象对待您这样客气,煊儿想不要女人就不要?您哪,不止一个媳妇给您奉茶呢。”
阳春四月,正是繁花似锦之时,园子里的各种花卉竞相开放。福晋带着世子煊儿和奶娘蒋嬷嬷在园子里的一片草地上玩耍。煊儿很淘气,老是不停地鼓捣些什么,蒋嬷嬷就精力集中地看着他,生怕世子爷有一点点的闪失。
两个人正聊着,一阵恶心涌了上来,福晋赶紧捂着嘴跑出去呕吐。王爷让奶娘看着世子,自己跟了出来,轻轻敲打着福晋的后背:“你生病了怎么不言语一声儿啊?今天早起练功时就见你脸色不大好,以为你没睡好。怎么样?把朱先生找过来吧,看一看也放心了”。
张、谢二位离开座位,来到王爷面前,两个人同时一揖到地:“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福晋不是病症而是身怀有孕了。”
太医走后,福晋一下子投进王爷怀里,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王爷,臣妾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谢谢您!”
张太医笑着对谢太医说:“您听见王爷的话了么?还,居然!福晋身体很好,有喜很正常嘛。”
当着奶娘的面,福晋有些不好意思,躲着王爷的手:“发什么烧啊,臣妾要回屋去了。蒋嬷嬷,你把世子也抱回来吧,他该睡觉了。”
皇上一听就感动得不行,皇兄建新府邸还想着给自己省钱,就答应了王爷的请求。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云儿超乎寻常地喜欢这座楼,之前甘霖大师也提议过让王爷想办法把这座楼留下给云儿住。
“可是煊儿已经封了世子,你要是生的也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