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上一句的时候，黄森差点跳起来，可听到下一句的时候，瞬间乖巧了。
“这你可就只说对一半了。”他一本正经的理了理自己衣领：“我就是传说中那种，集美貌与才华与一身的人。”
夜语忍下胃里的翻腾，朝陆霆川身边凑了凑，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我可以换一个医生吗？”
陆霆川安抚的捏了捏她的肩头，让她放松：“他虽然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却是专业的，我相信他。你相信我吗？”
夜语顿了一下，心里也明白对方的意思。稍作思量后，她点点头。
“好，我相信你。”
黄森默默的瘪瘪嘴。
这狗粮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不过他的眼神也变了变，完全没有想到陆霆川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之前，他同夜语说的话，并不是真的。
他其实，也是陆霆川的医生。
若是夜语有白芷瑶的记忆的话，就会陆霆川有很严重的躁郁症。
“咳咳——”
黄森低咳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唤到自己身上。
“那个，既然要开始，我就先问夜小姐一个问题吧。”
夜语颔首。
“你是否介意陆霆川参与我们的会谈。这是完全隐私的一件事。”
夜语闻言低头，思量后，同陆霆川说：“我可以自己一个做吗？”
陆霆川脸色微微一变，眸中飞快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
他顿了一会，就在夜语以为他会反对的时候，他点点头道：“我在楼下，需要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夜语乖巧的点了点头。
陆霆川深深看了一眼她，同黄森说：“照顾好她。”便离开了。
夜语看着他离开，心情莫民的变得有些沉重。
“舍不得？”
她心头一跳，回头，与对方戏谑的眼神对上，“你……”
黄森摇摇头：“不要解释，我从你的眼里都看出来了。”
“你是街头算命的吧？”夜语不悦的冷哼一声，走到离对方最远的地方坐下。
黄森眨眨眼，对眼下的节奏有点不能理解。
“那个，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夸我厉害吗？”
夜语嫌弃的撇嘴，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那个，对于这个领域，我还是有点了解的。直接入主题吧。”
黄森顿了一秒，收起了脸上的调笑，点头，坐到她的对面。
“你的情况，霆川同我说过一点，很特殊。所以，你是否同意我记录一下，以后可当医学教案。”
夜语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论我经历了什么，我都不想成为陌生人侃侃而谈的资历。所以，既然可以不做记录，我们就这样开始吧。”
黄森默默翻了个白眼，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这脾气，跟陆霆川有的一拼。
“得，你说了算。毕竟我只是来帮忙。”
夜语点头。
黄森同她说，要为她做一次深度催眠，看看是否能找出她脑海中被人替换的东西。还有就是，需要做一次完整脑扫描。
夜语同意了。
在对方让她躺下放松后，她尽可能的放下自己的心底戒备心去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