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俩个人你情我侬的,堂上的楚学文却是坐不住了。这美娘子是自己先看上的,你小子竟然当着我的面牵人家的手,沾人家便宜。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当下楚学文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为何不经通报,擅闯大堂,私交嫌犯。说,你是不是毒杀案的同谋!”
不得不说,别看楚学文年纪轻轻的,但是网罗罪名,冤枉好人的本事那绝对是无师自通,直追李明远。不待人家开口,就是一个接一个的黑锅往李明远身上砸啊。
安慰好玉心后,李明远歪着脖子盯着庞修德道,“庞大人,咱们又见面了!这个年过的怎样啊?你还没死哪!”
要说骂人的本事,那李大少也不是盖的。话锋一转,直接咒上庞修德了。在场众人看着庞修德那气的铁青的脸,都是想笑又不敢笑,脸都涨红了。
庞修德活了大半辈子,当了大半辈子的官,何曾被人轻视过。但是自从惹上李明远之后,他感觉自己就没安心过,被其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人格和尊严,这让庞修德做梦都恨不得将其整死。今天又被其当众侮辱,庞修德忍不住开口道,“你,你!”
“你什么你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是县令还是县令是县令?”李明远压根就不给其开口的机会,直接硬邦邦的顶了回去,气的庞修德就快吐血了。
一直静坐的楚学文感觉自己很尴尬,特别尴尬。有心想训斥李明远,但是这家伙好像是在自己说话,一时间,大堂上安静下来。
“行了,都给我闭嘴!那个谁,李明远是吧,见了本官,为何不跪?”短暂的慌乱后,楚学文终于稳定下来开始审案。
“为何要跪?”李明远很不客气。
“你说为何要跪?本官乃堂堂县令,你一介小民,难道不要跪么?”庞修德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嘚瑟。言语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傲气之意。
听了楚学文的话,在场众人又是忍不住想笑。感觉就像情景再现一样。当初庞修德也是拿着自己是个县尉在李明远面前显摆,最后被人家狠狠的摆了一道,现在看来,楚学文要走他的老路了。
“大人,这个家伙是个武官,八品宣节校尉!”庞修德生怕楚学文吃亏赶忙在一旁解释道。
听闻李明远竟然是个小军官后,楚学文不禁感到一丝惊讶。尽管他对军事一窍不通。但也知道武职和文职有着很大差异的。当文官,只要你学问好,会考试,自然是一路向上爬。但是武人不一样。你要想升官,就得要有军功,军功怎么来?只能靠杀人。一想到李明远小小年纪,可能已经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时,楚学文忍不住打了冷颤。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恩,既然你是官场中人,那大家就是半个同僚了,来人啊,看座!”文人胆子小。这话一点也不假。此刻文邹邹的的李明远对楚学文有着很大的震慑力。
话音刚落,早有眼急手快的衙役端着椅子小跑着赶过来,殷勤的服侍李明远坐下。这待遇,比一旁站着的庞修德还高。气的这家伙浑身直哆嗦。
“诶呀,这多不好意思,县令大人太客气了!”李明远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屁股却是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炫耀似的向庞修德显摆道。
松了口气的楚学文笑嘻嘻道,“哪里哪里,李校尉客气了。你和虎贲将士为我大华卫戍边关,劳苦功高,理应受到优待!”一番话说得李明远浑身舒坦。
“这个,县令大人。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的!”看到地上跪着一排的店里伙计,李明远终于开始谈正题了。
“哦,有何事,李校尉尽管开口便是!”楚学文笑得甭提多柔和。
“是这样的,我听说咱们县的火锅店好像出了点小事!”李明远一字一顿道。
楚学文眼皮微微一跳,心里开始活络起来。而一旁的庞修德有些摸不清李明远的底,又看到楚学文举棋不定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暗暗着急。当下迫不及待道,“李校尉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小事,毒死人了?这是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