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当过妖王的，亏你在水依寒身边呆那么久，那点眼力劲都没有。”

金毛妖来火了，“你知道你怎么早不跟我们说，还一天到晚当个缩头乌龟似的，活该你受那怂包气。”

断流无奈地说：“主要还不是因为那猫妖的法术高强嘛，好像背后还有人撑腰。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们。现在好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将那猫妖制服的。”

金毛妖看断流言之凿凿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断流说：“办法你不是想出来了吗，是不是还缺一味兮离草，好办，我那里正好有，我等会就送到你府上去。”

“真的？”金毛妖惊喜地问。

“那还有假，不过，咱们的行动可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知道知道。”金毛妖连点头。这时有妖从巷子的另一头走过来，断流和金毛妖见状，连连互相打着哈哈，然后对了一下眼色，各自离去。

妖王谷里面，冰冷的空气里似乎都冰冻起来。

洛雪不敢相信地看着雪鸟，“你竟然是……”

雪鸟蹲下来，趴在地上，过了一会儿，那里竟出现了一个女子。她慢慢地站起来，“孩子，我们见过的，你忘了吗？”

洛雪记得自己在山中茅舍中毒之时，曾经有一个女人似乎在梦里鼓励着自己，那个女人的长相竟和这个女人一样，雍容端庄，像冰山上的雪莲一样的圣洁。

“你是……水、依、寒？”

那个女人走近洛雪，洛雪不自觉地向后退。

“是的，孩子，我是你的娘亲，孩子，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水依寒说着，伸出一只臂膀，想到去触摸洛雪。

“不，我娘亲早就死了，这里有她的牌位，不是吗？”洛雪激动地叫道。

水依寒泪流满面，“孩子，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今天必须要告诉你。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天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是万般无奈。”

洛雪将耳朵捂上，“我不想听，我不要听！”

水依寒继续走向洛雪，而洛雪躲避着，一下子从水依寒的身体里面穿越到另一处。“怎么会这样？”洛雪惊骇地问。

“我的魂魄离开我的肉身太久，肉身已经融化掉了。以后，我只能是一只鸟了。不过这样也很好，只要能陪伴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区区肉身，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