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王妃吓坏了,赶紧叫道:“快!快叫郎中!”
王府有好几个自己的郎中,这次也跟着来送殡来了,只是他们象萧家鼎一样,是跟在队伍的后面,一时间还不能赶到。
萧家鼎立即撕下自己的一副衣袍,折叠之后,按压在李恪脖子的伤口上。
李恪用手按住,他自己能感觉伤口不深,所以也不怎么慌张,眼睛盯着正在激战的韩冰蝶,眼见她抵挡不住三个侍卫长的围攻,赶紧急声道:“不要伤了她!”
三个侍卫长知道吃此人关系特别,本意也是将她打伤之后再拿下,现在,听蜀王爷的意思,连伤她都不行,便更加小心,反正她现在已经被重重围困,无处逃走,所以也不着急,准备拖着打,等对方筋疲力竭了再拿下。
韩冰蝶知道自己这一次只怕是凶多吉少,她奋力击退三人之后,手中哭丧棒倒转,抵住自己的咽喉。
一看她这样,傅渊他们三个立即便站住了,没有再进攻。
李恪急声道:“韩姑娘,有话好好说!不要寻短见!”
韩冰蝶惨然一笑,道:“我今天就是要为父亲报仇的,既然杀不了你,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手中哭丧棒便要往自己咽喉刺入。
“冰蝶娘子!别丢吓我啊!”萧家鼎突然凄厉地大叫了一声。
韩冰蝶的哭丧棒其实是一根尖锐的钢锥缠绕了白布,尖头很风锋利,已经刺入咽喉少许,听萧家鼎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竟然叫自己是娘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叫自己,立即停住了,盯着他,怒道:“你这狗贼!胡说什么?谁是你母亲子?”
萧家鼎伸出手,干嚎着往前走:“娘子!为夫求你了!你可别扔下我一个人啊,你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你要死了,我们的孩子可就成孤儿了……”
韩冰蝶气得俏脸惨白,手中哭丧棒指向萧家鼎:“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我怀了孩子?你……,诬我清白!我……,我杀了你……!”手中哭丧棒带着劲风刺向萧家鼎的咽喉!
李恪急声道:“快救人!”
萧家鼎干嚎着往她面前走,两人已经相距不过两步,侍卫长傅渊等人都被萧家鼎称呼韩冰蝶为娘子惊呆了,又听他说什么怀了孩子,更是面面相觑,一时竟然忘了跟进,也没有想到要为萧家鼎这么个小小的书吏护卫,所以韩冰蝶哭丧棒刺向萧家鼎的咽喉的时候,听到蜀王爷立刻让救人,这才抢上,只是哪里还来得及,眼睁睁看着哭丧棒刺向萧家鼎咽喉!
就在所有人都因为萧家鼎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书吏死定了的时候,锐利的哭丧棒却刺空了!可是萧家鼎却还在韩冰蝶的面前,——几乎是面对面贴着韩冰蝶站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的纤腰!
原来,萧家鼎施展了柳絮步,不仅躲开了这一哭丧棒,还直接近了她的身,双手环抱住了她的腰肢!
韩冰蝶的腰纤细而苗条,又充满了弹性,距离这么近,萧家鼎看得非常清楚,这位凶巴巴的女杀手,原来是个小美人!肌肤雪白,粉面桃腮,眼睛明亮有神,嘴唇红润娇嫩。
韩冰蝶惊呆了,她想不到萧家鼎的动作如此之快,一下子就到了自己怀里,而且还厚着脸皮紧紧当众抱住了自己,又气又急,想倒转哭丧棒刺萧家鼎的后脑,可是哭丧棒太长了,没有办法倒转过来,便用左肘撞击萧家鼎的太阳穴!
这种近身肉搏可是萧家鼎的拿手强项,从小到大这种烂架打了不知多少,加上现在反应速度因为穿越而成倍增长,又吸收了两大高手的内力,只要不是用兵刃,近身肉搏只怕没有什么对手,更不要说韩冰蝶这个黄花闰女被他一个大男人当众抱着,已经情不自禁地全身发软,哪里还能应对,三两下便被萧家鼎把她双臂一起抱住,动弹不得了。
眼见韩冰蝶被萧家鼎制住,蜀王爷李恪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王府的郎中也赶到了,赶紧给李恪包扎伤口,说伤势不重,只伤到了皮肉,没有性命之忧。让王爷和王妃放心。
与此同时,傅渊等三个侍卫长过来,夺下韩冰蝶手里的哭丧棒,并将她制住,萧家鼎这才把她放开。侍卫取来牛筋细索,将她五花大绑。
萧家鼎对韩冰蝶道:“不好意思,刚才见姑娘要自尽,一时来不及阻拦,只好胡说八道,引开姑娘的注意,——各位,刚才我说的都是谎言,不是真的,是为了救韩姑娘一命而胡说八道的。大家可不要当真。”
众人都没有笑,刚才情形的凶险,现在回想,一个个不禁后怕,若不是这位小小书吏反应及时,推开了王爷,又替王爷挡了一掌,只怕王爷此刻已经尸横就地了。而王爷被刺杀,傅渊等护卫固然要掉脑袋,其他在场官员也难辞其咎,只怕都有受到株连。现在一场大难被消于无形,人人都松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对萧家鼎的感激。
韩冰蝶对萧家鼎怒目而视,骂道:“你这狗贼!不用假惺惺解释什么了!我今日行刺,就是要为父亲报仇,本来就不打算活着离开,你阻拦我报仇,又诋毁我的清誉,你还是趁早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