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上次是什么样的?’
床侧串着珠帘的纱帐被掀开。熹微的晨光更亲密地接触了她的脸颊。
盛亚维眯了眯眼,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小主人,早课的时间快到了,您该起床了。”谦卑温和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惊扰了她一般。“奴已为您准备好了洗漱用品,西伦多大师也已等在课室。”
语气中没有催促之意,只是恭敬的陈述。大有‘您想起就起,不起也没关系’的意思。
但盛亚维还是皱了皱眉,违和感由心而生,她觉得,每天喊她起床的不应该是这个声音,那个声音应该更机械化、更难听一点(光脑会哭的!)。
‘机械化又是什么?’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放在了一边。
盛亚维坐起身,还没等她多动弹,就又两个侍女跪坐了上来,一个手托衣物,一个跪在一旁伺候她穿衣服。
盛亚维有些不适应这种‘腐败’的生活,但想着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还那么陌生,就将嘴边的拒绝、本能的抗拒按下去了。
被服侍着穿衣、洗漱、吃饭,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盛亚维只在吃饭前问了那个侍女长模样的漂亮女人一句:今天有哪些安排?
侍女低着头,背了一长串的‘任务’出来。总结来说,上午‘学文’,下午‘学武’,如果学累了,可以出去巡视下领地,在自家子民面前刷刷脸blablabla...
等到了书房,盛亚维弄清楚了一点‘自己’的身份,是个大贵族,上无长辈,下有庞大的领地(还未彻底打上她的标签),还是个超级天才、帝国之星……
要说不满,盛亚维只有两点,第一:听了大半天,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因为下仆不被允许直呼主人的名字;第二,她总觉得她不应该是现在这副软绵绵、五头身的样子╭(╯^╰)╮...
盛亚维现在已经很习惯脑子里时不时蹦跶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名词了。
又是一上午过去,盛亚维已经彻底掌握自身的情况了,亚瑟.弗兰克斯,有个帝国大公的爷爷(刚死),父母为帝国牺牲(死了很久),帝国特别允许她成年以后继承她爷爷爵位和领土(不允许也不成),因为弗兰克斯家族声威无匹、忠仆成群,无大权旁落的忧患。
让盛亚维纠结的是,她又感觉到违和了——她觉得自己不叫这个名儿,虽然有点熟悉,有点相似,但她确定她真名不是‘亚瑟.弗兰克斯’,至于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因为她每次深想的时候,都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碍...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十年的时间过去了,盛亚维从一个五头身的小孩,变成了法武双修、精明干练、身姿挺拔、风华正茂的少女,刚刚经历了帝国正式的授爵,顺利而全面地接过了广袤领土的治理权。
十年足够盛亚维熟悉这个大世界的一切,她一上手,处理政务就无比娴熟,而且脑子里总是冒出有很多让参谋官、教授先生都拍案叫绝的‘先进’点子,盛亚维感觉自己好像学过类似的知识、看到过类似的景象(这时盛亚维不知道她这叫以史为鉴),继承爵位以后,很多利民利国的政策正式开始发布、推行,弗兰克斯的领地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富裕,弗兰克斯家族的声望也越来越高,而弗兰克斯领主、亚瑟之名在领地内也渐渐成了所有美德的象征...
盛亚维在这十多年间从未间断过武力的修炼,她不会告诉别人——练武、冥想对她来说,可比学习处理政务、收拢人心什么的让她感兴趣多了。理顺了政权,盛亚维就带着领地私军,开始抵抗魔人、魔兽,平息匪患,守卫边疆...战术师、战神之类的名头,渐渐从老一代弗兰克斯的身上转移到盛亚维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