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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准备去开开服装店时,昏头涨脑。
照镜子,脸色卡白!是心虚,还是什么,我不知道。看了眼苏小禾的房门,紧闭。
我发了个短信:呆着,别动,下午给你钱!
回了两个字:走你!
开开服装店在小城民主路的正中间,宫殿一样的拱门,大玻璃门晃得人眼晕,标志着此处*丝不得入内的高大上。
我推开巨大的玻璃门进去时,迎面却撞上了另一扇门。李艳肉乎乎的身子横在我的眼前,拼命想扭成s形,却怎么看怎么q。
“唉呀,想我都想得吊死鬼上身啦!”李艳笑吟吟地大呼小叫,声量和她的身子一样般配。
我没有说话,躲开这扇肉门直奔里面坐在沙发上,路过店里的镜子时,再次映出了我卡白的脸,真他妈地像个吊死鬼。此时突地明白,为什么早上出门时心里涌起那阵虚,说到底,还是底气不足。这路上的人,要么认脸,要么认钱,草,一样都没有,你就悄悄去卖腰子吧,但我得留着,因为李艳看中的,或许就是我强大的腰子。
“咋啦,一点小钱就把我们的向总愁成这样了?”李艳啪地压到沙发上,痛苦的弹簧声,还有扑面而来的波涛汹涌。对了,我叫向前,网络公司程序猿,屁个总呀,整天脑子是肿的。
“借我十万块钱,我妹要用!”我其实一直很烦自己这个逼样,平日里牛逼轰轰,见了李艳腰子都抖,说出的声音和我的脸一样卡白。
“你妹?”李艳鼻子哼了一声。
“你妹!”我突地坐直了身子,妈地,想起来,还是第一次主动开这个口,心里本来就有点不爽。
“看你这点出息,至于吗,这么敏感。咋啦,吸粉啦?”李艳用个大大的指甲刀修着腥红的手指。我还注意看了看,中指是素白,妈地,心里突地有点得意,*丝的内心深处,还真他妈地龌龊。
“买房拿了码钱,明儿个要还,我写个借条,下月贷款就到,利息你说吧。”我挪了挪身子,不经意地往旁边去了一点。李艳在我面前,大大咧咧,双腿叉开着,我怕看到大得能装下我的裤头。
“不是我说你,自打这妞到你家,哪一件事你省心了,现在张口十万,我的钱大水流来的呀。”李艳的鼻子哼哼着,却是去拿包,“小俏,看着呀,我出去下。”
说实在的,李艳除了胖,刀子嘴豆腐心,我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没有作声,起身,我知道,事情成了。
和李艳走到街上,李艳自然地挽起了我的手,我没有动,搁往常,甩八条街。李艳似有一愣,却是突地幽幽地说了句:“我这个大活人,看来还值不得十万呀。”
我笑笑,回应地挽了挽她的手说:“平时那不是要照顾您这老总的面儿吗,挽个穷鬼上街,你那圈的富婆不笑你呀。”
取钱,手机短信提醒十万到卡。
我要写借条,李艳一转身就走。
我说送你吧。李艳突地一回头,我吓了一跳,眼圈竟然是红的,“你妹的钱到手了,我还有这福份让你送吗?”转身走去,我愣在原地。
是不是我自命的清高?还是真的就犯贱?
走回去时,脑子一阵阵地轰乱。
“有谁什么都不说,就把十万给你?”我心里有个结,硬硬地,划得心里生疼。
街角摊烧饼的柴火熊熊,米酒汤圆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行走的丰盈的少妇边走边打着电话,恶毒地冒起一个想法她们是不是都在谈价。总之生活不因你的心境变化而停下,总是一如地滚滚向前。心底突地涌起一股悲哀:妈地,我是连把自个卖了的资格都没有啊!
是我在和李艳谈恋爱?不对,是李艳在和我谈恋爱。
开开服装的老板,除了年龄大我三岁,钞票也多我三万倍。其实挺励志的一个故事。从拉板车倒腾十元一件的内衣裤开始,十年,李艳华丽转身,代理了开开品牌。
忘不了三年前的那个午后,阳光炙热,李艳汗如雨下,碰到了很泛滥的一件事,街角上一辆破车挂了她,裙子撕到了大腿根,底裤一览无余。周围看热闹的妈地不是看车吧,是在看裤头。李艳似有什么事急得无可奈何,说算了我有事要走。哪知诡异的是,那破车司机竟然下来说是李艳碰了他的车,要赔。
妈个逼的,朗朗乾坤,肉身子碰铁壳子,还他妈地要赔钱?刚从公司出来的我恰恰碰到了,鬼始神差的,我第一反应拔通了铁子的电话,穿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民主路上我称老二没人敢称老大。铁子就在街角有家餐馆,那是我为所欲为的唯一的放松的地方。
什么也没说,脱下我的上衣围在李艳腰间,“你他妈讹人也升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