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一声唿哨,四个人停手转身,跟随李瀚飞快的走出这条街,奔往驿站。
张方达跟陶窃正准备出来迎李瀚进屋一起说话,却看到他们一言不发纵身上马,飞快的出了驿站冲京城方向飞驰,都吓了一跳。
张方达可是太熟悉李瀚了,刚刚跨出门看到李瀚那张目无表情的脸,跟**着锐利光芒的眸子,一下子就觉得坏了,赶紧招手叫过跟过来看热闹的街坊问时,才知道了事情经过,更是大吃一惊,赶紧也带了几个人上马追了过去。
李三把那面“陈记酒坊”的大旗插在背上,单手拎着轻飘飘的“隆虑侯”灯箱,纵马在前,李瀚被四名护卫护在正中间,魏猛魏铁终究还是锻炼不够,只能缀在他们屁股后面喝尘土。
这一支小小的马队飞快的到达霸城门,守门卫士还没反应过来,李三就高声呼喝:“簪袅侯爷,驸马郎回京!”
适才霸城令已经把这个消息传进京了,守门卫士刚刚还在津津乐道的议论李瀚真是福大命大,看他进城哪里敢阻拦,反倒高声欢呼道:“爵爷威武!”
一声没有喊完,这只马队就泼风一般从城门口飞掠而过了。
李三就这样一路呼喊着,行人纷纷闪避,但这支马队却并没有冲未央宫而去,而是直奔隆虑侯府。
隆虑侯封侯之后,皇上就另赐宅邸给他了,但当时他尚未完婚,所以一直住在堂邑侯府,娶了亲才分门另住,这些情况,李瀚都听酒坊的老人告诉他了,此刻,他们的目的地正是隆虑侯府。
隆虑侯府距离堂邑侯府不远,就在西阙,跟建陵侯卫绾家相邻,这支马队到达,李三高声叫道:“隆虑侯,我家爵爷李瀚前来拜访!”
李三把那支酒旗插在灯箱上,灯箱放在侯府门前,几个人不下马,带着滔天的杀意封住了侯府的大门。
看门的家丁哪见过这种阵势,想把大门关闭也不敢,连滚带爬的进里面报告去了。
陈蟜正拥着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在寻欢作乐,还不知道李瀚已经回京了,那女子穿着交领襦裙,故意不穿里衣,粉红色的胸围子也被陈蟜推了上去,露出两团好大的粉嫩柔腻,正被他抓在手里美美的揉弄着。
那女子娇滴滴的叫道:“侯爷,您总让人家这么不明不白的住在侯府可不行啊,我父亲并不是寻常百姓,我又不能给您做妾,您倒是什么时候休了你的丑婆娘娶我进门啊?”
陈蟜yin笑着说道:“宝贝且再等等,我估计那丑婆娘也熬不过几日了,等她死了咱们就能成亲了。”
那女子娇嗔道:“哼,您这么说都说了半年了,她不是还没死,若是她一直不死,您让我就这么不明不白一辈子吗?我娘可是说了,至多等您到过年以前,若是您再没法子娶我,可就把我嫁给赵王了。”
陈蟜阴冷的说道:“放心吧,明日我再着人去霸城看看,若是她还是撑着不死,就帮她一把,让她早点去陪她那个好兄弟去吧。”
美人这才转嗔为喜,娇滴滴的又依偎进陈蟜怀里,陈蟜张口咬住她的酥胸,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行床第之事了。
正在这时,忽听到家人在门外带着哭腔叫道:“侯爷不好了,有人打上门来了!”
陈蟜一阵怒火中烧,目前馆陶权势熏天,谁这么不长眼敢惹他这个长安城最大纨绔啊,他推开怀里那个玉乳横陈的女子,整好衣衫,拎着自己的宝剑,也不问是谁上门,就怒冲冲奔向大门。
“是哪个活腻歪了敢到本侯府前闹事?给我纳命来!”
陈蟜一边怒吼一边奔出来,一群亲军护卫加上家丁们跟在他身后,猛一看这阵势也很威风。
但是,这种威风看在从匈奴人跟鲜卑人千军万马中踏马而过的来访者来讲,简直是一群纸糊泥捏的乌合之众。
还没等陈蟜奔出门,一个燃烧着的东西被门外一个骑士一马鞭甩了进来,在地上翻滚着停在他的脚下。
吓了一跳的陈蟜低头一看上面写着自己的大号,下意识抬头看时,却看到几匹骏马跨过门槛直入他家,当先一个人挥出马鞭甩在他的脸上,那人冷厉的说道:“小爷我正是活腻了,送上门来让你杀。”
此刻,侯府的亲兵家丁都聒噪起来,虽然害怕却还得往前冲啊,因为隆虑侯已经被一鞭子抽的满脸是血,惨嚎着在地上翻滚,再不上怎么办,就叫喊着冲了上来。
李瀚回头叫道:“猛子铁子,闭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