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常常不在家,所以,小厮就乐得清闲总是偷懒。
今天跟往常一样回到家里,他喊了几声发现小厮没有应,就知道小厮肯定又跑出去玩了。
他回到屋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刚刚喝了一口,就“噗”地一声喷了出来,这茶水居然是咸的。
这是怎么回事?
他慌忙拿了袖子擦了擦唇边的茶水,眼角却突然看到一个门口有一个长长的人影子。
他不由义愤填膺,好大胆的毛贼,青天白日就敢入室偷盗。偷东西就罢了,居然还敢在他的茶水里面放盐,简直欺人太甚!
他当场就想转过身去抓住那人,可转眼又按下了心头的打算。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小厮真是该打,偷懒就罢了,居然还如此淘气。等他回来,立马撵了他。唉,出门忙了一整天,好累啊,先去休息一会吧。”
他进了内室,和衣躺在了床上。可能是因为太过疲倦,他沾到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室内响起他的打鼾声。
他人虽然睡着了,精神却高度集中,他感觉到室内来了一个人。脚步很轻很轻,却慢慢朝床边靠近。
因为他睡着了,那人胆子大了起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居然走到了床边,探头看着张晓。
张晓能感觉到那人就在自己身边,他很紧张,这恐怕不是普通的毛贼,甚至有可能是杀人越货的强盗。
说时迟,那时快,张晓立马坐起来,同时伸出手朝那人的领口抓去。
可入手的居然是一团的柔软,如棉似水却又软的不可思议。他用力捏了捏。
这是什么东西?
张晓呆住,愕然地望着那个歹徒,刚刚抬起头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臭流氓!”
牛芷馨脸色通红地骂了一句,就捂着胸口跑了。
张晓呆呆地坐在床上,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抓的是什么东西,他的脸“腾”地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赶紧追出门去想跟牛芷馨道歉,可才走到门口脚步就生生地停住了。见到牛芷馨,自己该说什么?她会不会再给自己一巴掌?
张晓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觉得火辣辣地疼。
第二天,整整一天,张晓脑子里面全是牛芷馨的身影。一会是她那面色绯红咬牙切齿瞪着自己,一会是她捂着胸口落荒而逃的背影。
这个情况令他心浮气躁,脑子里乱轰轰的,心里也烦躁的很。
从太医院回来之后,他应该去牛家复诊的,可他却呆呆地坐着没动。直到牛家派了下人催促再三,他才慢慢腾腾地起身去了牛家。
他跟在牛家的下人身后,一路上目不斜视只顾走路,就怕牛芷馨会跳出来将他一顿臭骂外加一顿毒打。
很幸运,牛芷馨一直没出现。
等到了牛盛圭的门前,他的脚步不由顿了顿。万一牛芷馨在里面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自己该怎么办?
算了,总归是自己不对,抓了不该抓的地方,若是牛小姐不原谅自己大不了把这条命交给她,就算赔了她的清白了!
张晓把心一横,大步进了屋子,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壮烈。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牛盛圭、牛夫人与几个随侍的丫鬟,牛芷馨根本不在。
他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轻松,可同时又感觉隐隐有些失落。
牛盛圭昨天服了药病情好转,他退了热人也清醒了,就是精神有些不大好。他虚弱地坐在床上跟张晓道谢,牛夫人在一旁也说着好话:“果然名师出高徒,多谢张太医妙手回春,治好了盛圭的病。”
张晓忙收敛的情绪,跟牛夫人客气了几句,然后给牛盛圭诊病。
这边张晓在牛家出诊,傅卿和在家里也迎来了接她出诊的马车。
患者是是镇国公府的三老爷史棣秀。
傅卿和一个月前去给他看过病,公主死了,史棣秀因为丧偶忧思多度,不吃不喝,整个人都十分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