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瓖从马背上跃起,循着之前的方位落在了穴位被制的侯景身旁,缓缓的抽出了腰间割肉用的短刀……
侯景苦于无法动弹,更是口不能言,一双眼不住转动告饶,但阿那瓖双目不能视物,完全不受他的影响。
“当年在朔方,你便对本汗不敬,更是妄图染指蝶恋,现在你落在我手里,本汗应该怎么处置你为好?”
侯景眼中闪过一丝惶恐,知道阿那瓖对自己怀恨在心,如今落在他手里,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阿那瓖慢慢蹲下,短刀贴着他的身子而过:“本汗该割了你什么地方才能消气?不如就让本汗帮你断了“它”,看你以后如何再碰女人!”
说话间,短刀已经来到侯景胯下,刀柄上血红的宝石熠熠生辉,侯景却脸色煞白,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阿那瓖的手:“可汗!你若饶我一次,我侯景永记可汗大恩!绝不再与你为敌!”
阿那瓖皱着眉:“我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不与我为敌?哈哈哈……”阿那瓖收回手中的短刃,解开侯景穴位:“滚!不要再有机会落在我手里,若不然我必定杀了你!”
侯景恢复自由,目光落在眼前的白衣女子身上,似乎心有不甘,想要说些什么,可瞧了阿那瓖一眼时,终究是忍了下来,转身跳上马背,策马而去。
淳于覃在寒风中吊了一日,又被放了不少鲜血,脚步已显虚浮,白衣女子将其牢牢扶住,才不致跌倒受伤。
“淳于覃多谢可汗相救之恩,下次属下一定小心提防,此事全都是侯景挑唆,望可汗不要记恨圣女才是!留侯景一命也是明智之举!”
“军师放心!我再不会鲁莽行事,那侯景野心不小又诡计多端,留在高欢身边迟早会生出不臣之心,对我柔然制衡高欢有利无弊,我自然舍不得杀他!”
淳于覃点头,便示意白衣女子为阿那瓖牵马,准备向谷口走去。
阿那瓖突然停下脚步,将淳于覃扯到了一眼温泉之中,对着白衣女子说道:“你且去我马上取些酒食来,我与军师在这泉水里泡泡,替他去了寒气再走,否则将来这腿必会留下隐疾,一到天冷就痛不欲生。”
淳于覃眼中尽是感激之色,白衣女子看向淳于覃,得到他点头示意,这才慢慢地向谷口走去。
只听见:“嘭”一声,白衣女子身形突然一晃,跌落在雪地之中。
“玉儿!”
淳于覃一声疾呼,赶紧从泉水里跃了出来,顾不得自己的脚伤,跑到白衣女子身边仔细检查,之见她脚踝处寒霜凝结,大拇指上一条粗细的莹白蚕儿正在扭动……
“飞天冰蚕!”淳于覃大惊失色,无助的看向眼前的白衣女子发呆。没等他反应过来,阿那瓖已经冲至白衣女子身旁,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子用嘴贴住了伤口。
“可汗,不可!”淳于覃本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吸取毒液的阿那瓖,此时脸面已经被冻得霜花凝结。
阿那瓖伸手扯下脸上凝霜的布条:“玉儿?我早知道是你!你已经牢牢刻在我的心里,即使我一辈子看不见,我也能够感觉到你的气息!”
阿那瓖说完将白衣女子抱上马背,转身对淳于覃说道:“万物相生相克,只要找到野地火姜,便能克制飞天冰蚕的寒毒……”阿那瓖说到此处声音更显低沉:“但若是没有它,我便与恋儿一起共赴黄泉,也终是成全了我的一片真心!”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