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星期除了彩排就是复习,有时候中午饭都吃不上,我妈说我瘦了一圈,你看出来没?”梁玲吉摸着有些滚圆的肚子叹道。
苏绫以肉眼目测,只觉她比九月中旬时候圆润了一圈倒是真的。
不过她倒是知道梁玲吉辛苦,这次她上报的节目是唱一首欢乐颂,年级里几个跟她住同一大院的女生为她伴舞,为这个每天都得不停彩排以做到完美,依着苏绫的记忆,梁玲吉唱歌的确挺好听的,关键是她敢唱,而以前的苏绫是打死也不好意思当着全校唱歌的。
下意识地转头,就对上了不远处餐桌处一道复杂的目光,是王美涵。这两天苏绫总是见她魂不守舍,放学后也第一个没了踪影,但面色却一天比一天不好。
……
“赫少,为什么不直接到苏家登门?”
金辉酒店顶层有一间豪华套房,青城县无人不知这间套房要价9999,称其为帝王套间。而这小一万元的价格无论下至小孩还是上至老人,都是津津乐道。
一万块住一宿?肯定是商家搞出的噱头糊弄那些有钱人的。大多数人这样认为。
而此刻,金碧辉煌的帝王套间已经被租住了出去。
刚才说话的,正是那夜开着黑色轿车的司机。
而此刻他站在鹅绒地毯一脚,正不解地看向那身穿黑色毛绒浴服,刚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年轻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气质却极为老成,目光平静而沉着,脚步沉稳而有力。
虽是紧拉着深棕色不透光的窗帘,但明亮的高吊顶水晶灯将客厅内映射得如白昼般明亮。
房间的香炉里燃着檀香,放着轻柔舒缓的梵音,令人心神安宁。
男人走到沙发前落座,半湿的短发贴在面颊,他启唇回应,“江老给我父亲致电时只说是投奔这苏家,却没说明他与苏家的关系,昨夜进小区后发现那明显是普通人家,我们这样冒然登门或许有些唐突。”
“可是……不登门我们怎么知道江老当家的死活。”男人抓了抓脑袋,他的个头很高大,长得也颇为虎头虎脑地,太阳穴处高高隆起的青筋与粗大的指关节无一不说明男人是个练家子,且还是个高手。
“他若死了,我们去也是白去。他若没死,消息也不差这两天送到,不急。”男人将背脊陷入奢华的深棕色皮质靠背里,双目缓缓闭上。
“哦……”汉子有些半懂不懂,不过他知道赫少脑子里想的东西永远都不是他可以弄懂的,“那……”
“大虎,我乏了。”赫羽明声音沉静地淡淡开口。
汉子顿时抓了抓脑袋,“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再叫我。”
当晚回去时,江淮生正半靠在床头发呆,床头放着的盆子已经空了,水杯也已经空了。
老头正看着护眼灯前不断碰撞灯光的飞蛾发呆,这护眼灯是苏绫早上走时就开着的,因为担心晚自习下课已经天黑了,而江淮生醒来后屋子里没有亮光,他的伤势又不好下床开灯,这才将护眼灯着了一天。
若是点着棚顶大灯肯定会引起王亚洁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