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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掀开，露出了奥古斯特老公爵的真容，那一头银发，不长不短，非常柔顺贴合，鼻梁高高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雷鸣感觉奥古斯特老公爵的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就比如现在，那双眼睛看着他，其中不乏有赞赏的味道。

雷鸣坦然地和他对视，非常沉得住气，没有立即向奥古斯特老公爵打招呼，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奥古斯特老公爵的来意。

“波旁公爵，您做得很好。”

奥古斯特老公爵突然露出了开怀的笑容，而且，他用了“您”这么一次称谓，这个称谓，代表着他现在把雷鸣放在同等的地位交流，而不是仗着年纪大资历高把雷鸣当做小辈看待。

雷鸣笑了，笑得很灿烂，这是一个帝国老牌大贵族对他的承认，这也是他和奥古斯特老公爵初次见面。

“很荣幸见到您。”

雷鸣谦虚地行了一个晚辈礼，回答地滴水不漏。

随即，雷鸣、哈布斯堡公爵、奥古斯特老公爵以及斯太尔侯爵进入刚刚搭起的大帐详谈，如今这片战场上，他们就是人族的四大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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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地精护卫把帐篷守卫地严严实实，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四个谈了一点什么，不过谈话的时间似乎并不长。

翌日，天际发白之时，浓稠的热汤已经煮好，士兵们有意识地把自己收拾得利索一点，就连那些溃兵，也把身上装备擦得很干净，他们知道，今天应该就要跟牛头人交战了，如果战死。那也要死得体面一点。

战机不容错失，深蓝行省的防线崩溃还不到两天的时光，他们要尽可能地攻占失地，减少损失，拉回劣势，甚至毕其功于一役。而牛头人则是要努力扩大战果，战争一触即发。

战前的气氛很沉重，几乎每一个士兵都面容严肃，打理好自己的物品，在士官的指挥下坐下美美地享用早餐。

这一顿，管饱。

也许，吃过这一顿，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顿了，许多人的眼中流露出来的都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对家人的思念。

雷鸣躲在帐篷里没有出来，这一次的战争跟以往都不一样，这是雷鸣面临的最大的一场战役，也是最残酷的种族战争，这场战役注定牺牲不在少数。

鲜血长枪被雷鸣擦得干干净净，昨天夜里的商议中，他们的任务是居中坐镇，最顶层的战斗会由奥古斯特老公爵去扛。但是，雷鸣知道。自己是坐不住的，长枪欲饮鲜血。

我必将身先士卒，一马当先！这是雷鸣自己的决定，哪怕要面对牛头人中传奇强者的偷袭，他也不会退缩，他要是不冲。士气从哪来？

“嗡嗡~”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