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的树干呈灰色,估摸着要五六个人手牵手才能把这树干给抱住。
“这棵树,是金丝楠树,听爷爷说,它有一百多岁了!”冷昼景微笑着介绍道。
童以沫长这么大,真的还是第一次接触金丝楠树,她抬起手来,忍不住抚摸着树干,感慨道:“当一棵树真好,可以长命百岁,还可以永远停驻在自己生长的地方。”
“等我们去澳洲了,我们也在前院里种棵树,让那棵树,见证我和你,还有将来我们的孩子,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冷昼景憧憬地说。
童以沫满心欢喜地点头赞同,高兴地扑入冷昼景的怀中,一手搂着他的腰畔,一手在半空中比划道:“那我们种一棵金合欢树,等树长大了,我们也老了,然后坐在大树底下乘凉,看着孙儿承欢膝下。”
他两在树下谈笑风生,却不知树上还坐着一个人。
饭后,爷爷冷炎廷回屋前,跟他的老友打电话絮叨说想要一串金丝楠木手串,这话被冷夜沉无意间听到后,就上了心。
所以,他才来这割树枝,但刚爬上树没多久,拿着军用口袋刀正在割这金丝楠树的树枝时,冷昼景和童以沫便过来了。
听着他俩的对话,冷夜沉心里既羡慕又难受。
童以沫和冷昼景一直在树下的石桌前坐着聊天,冷夜沉就一直坐在树上待着,默默无闻地听着他们两的聊天内容。
他俩聊了许久都不见有要离开的意思,冷夜沉又不好意思跳下去打扰他俩,于是,手里拿着军用口袋刀,静默地在这金丝楠树的树干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刻着“夜沉爱以沫”这五个字。
反正这五个字,是被他刻在这树干上端的枝繁叶茂之下,从此以后,估计除了他,就再无第二人知晓这个秘密了吧!
冷夜沉苦笑,背靠着树干,仰望着被树枝遮去了一大半的夜空。
树下,他俩携手闲聊,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轮圆月挂上枝头。
童以沫也看得出,冷昼景对这里似乎一点都不留恋。
他没有什么东西可带走,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带走。
就在童以沫和冷昼景坐在金丝楠树下的石桌前有说有笑的时候,管家突然疾步走寻了过来,欠身通报道:“二少爷,外边有人找您,希望您出去跟她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