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颜墨放下了手中空空的酒杯。
仰头看着夜空。凌晨时分,天空下起了小雨。落在他的头发上、脸上和衣服上。
顶层的露天花园里,连一只鸟都安睡。不知道下面的卧房里,那只孤孑的鸟儿是否放下自己戒备的羽毛。
真是奇怪,明明这世上孤独的人有那么多,可却不能随意的相拥取暖。
他的脚步回响在这个空荡荡的顶层,最终停在了卧房的门前。
推开门,预想着她有可能出现的任何反应。没想到,房间里如花园里一般静。那只“鸟儿”,裹起了翅膀,躲在角落里,藏起了头,睡得无声无息。
他情不自禁地上前,撩开她的发。月光下,她仿佛还睁着眼,待他凑近了仔细看,才发现那是她浓密的睫毛。
他把她抱了起来,因为太过小心翼翼,连从她手里滑落了手机也未曾发觉。
他把她放在了chuang上,自己也跟着一同躺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她,把脸深深埋在了她柔软的发中。
依然是那种发香,像沾上了山林中的清新露水与阳光气息的味道。
她睡得沉,大概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耗尽了她的精力,连他将手伸到了她的睡衣里也浑然不知。
他解开了她最里面的那层,手掌抚上了她的柔软……两个月前,他初遇她的时刻,也曾这样放了上去,那时候她嫩得像一块刚出水的豆腐。而现在,似乎还要比那时候更丰满了一些,一只手已经不能掌握了。
他手上的力道在加重,呼吸也在不知不觉地加重。
下来的时候,他告诫过自己,她也许并不是他的女孩儿。所以,不碰她,也没什么可惜。
可是现在这样抱她在怀里,一种失而复得的强烈幻觉冲击着他的心。就算是幻觉,他也不想放手,只想……只想将她揉碎,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去。
没办法说服自己她不是他的那个女人,一切都是那么相似,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的压抑和渴望,要把所有的理智都冲垮。
无意识中,他已经褪去了她身上所剩不多的衣物,从后面贴紧了她。
#已屏蔽#
一阵难以控制的激颤中,他咬住了她的肩膀。
算了,今晚上不要吵醒她了,就这样也很舒服,她那里的皮肤,滑得像是沾满了液体,弹性满溢的肉感,紧紧地窒息着他的坚硬。
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碰过她,甚至是任何其它女人,欲念早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已屏蔽#
“嗯……”悦菱感受到了异样,不高兴地躬了躬身子,想往另一边钻。
瑜颜墨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逃开,立即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中,力道大到悦菱感到疼痛。
“讨厌……”睡梦中,她不满地呢喃着,抓住了瑜颜墨的手,“小堂别闹了。”
瑜颜墨原本急促的呼吸骤然停止。
他怔怔地愣了一秒,突然间勃然大怒。
“你刚才叫了谁!”他动作烈得像一只捕猎的野兽,猛地撑了起来,将悦菱唰的一下翻了过来,压住了她的手臂。
“嗯?”悦菱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熟睡中被唤醒,她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甚至,连自己现在在哪儿都没记起来。
可是下一秒,一阵疼痛的感觉从她的下颌传来。
瑜颜墨已经捏住了她的脸,逼迫着她清醒过来。
他的眼中,是可以焚烧尽一切的怒火,是可以覆灭一切的恨意。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恨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刀子同时剜着他们两个人。
悦菱已经醒了过来,她慌得像狂风中的一株弱草,内心无边无际的恐慌让她四肢发软,头疼欲裂。
“不……什么……”她语无伦次,她根本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话了。
刚才不过是一句梦呓,她睡得那么沉,连梦都没做,怎么知道自己叫了什么?
看着她的眼中氤氲了一层惊慌地雾水,他并未有丝丝怜悯,反而是恨意更甚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别用这么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别以为,你装出这么清纯的样子,就可以掩盖你和水木华堂之间的龌蹉。”
悦菱吸气,却只能说出一个字:“痛……”
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到了枕头上。
刚才,她听着小堂的童话故事,不知不觉地放松,最后竟然睡着了。她不知道瑜颜墨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刚才睡得好安稳,还以为自己依然像从前的夜晚那样,躺在水木华堂的怀里。
谁知道突然被惊醒,眼前却是瑜颜墨这个恶魔。
“不……放开我……”她想要摇头,甩开他的手。
可是他捏的她不能动弹,与此同时,他的膝盖,强势地分开了她的腿。
“不要!”悦菱惊呼。
但她的抵抗在他的侵略之下很快被撕成了碎片……被贯|穿的那一瞬间,她恐惧的尖叫声划破了这个细雨靡靡的凌晨。
她拼了命地想要打他,却被抓住了双手,嘶的一声,被单被撕碎,她的手被绑了起来。
“混蛋!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耻之徒!”
不论再怎么难听的辱骂和挣扎,都不能撼动他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的占有。他在她的身体里纵横,像要把她掏空一样凶狠。
“记得我告诉过你的话吗?”他对她的哭喊置若罔闻,却只是咬着她的耳垂,激烈的喘息伴着浓浓的恨一起传入她的耳膜,“你敢忘记我……我会囚禁你生生世世,让你永远,做我的……”
“奴隶”两个字,跟随一个彻底的刺入,让悦菱痛得再次尖叫。
“不……放过我……”她已经开始哭求他,“我肚子里还有宝宝,你放过我吧……”
“是吗?谁知道你怀的是哪里的贱种?”他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一扯,在她露出的白希长颈上一阵啃咬,“那你就求我吧,你求我啊……”
他越是这样,悦菱越是怕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知道哭。
“除了哭,你还知道什么?”他在她身上不停歇地动作着,伴着粗重地呼吸。
所有的压抑全然爆发,所有的情感不可收拾,随着每一次的深入浅出,持续累积,入魔了一般,让他根本停止不下来。
“求求你,”悦菱抓住了他的手臂,“求求你放过我……求你了……”
话语未落,他堵住了她的嘴,吸得她舌尖麻木。
“为什么不是求我继续?”舔着她嘴唇的同时,他咬了她一口,在她的唇角留在了红印。
悦菱绝望了……和魔鬼谈判,哪里有希望可言?他只顾他的感受,只顾他的发泄,哪里考虑过她点滴?
痛,全身都痛。
这种痛蔓延到了头部,她只觉得双眼像是灌了千斤水,胀痛无比,整个大脑所有的血液凝固成了铁,在颅骨里冲撞着,与瑜颜墨冲撞的频率合为一体,要把她的头撞碎。
“啊——痛啊,好痛……”悦菱抱住了头部,痛苦地叫着。
瑜颜墨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他只是抱紧了她,紊乱中亲吻着她的头发:“很快,很快就好了……”他语无伦次地抚慰着她。
……等他次次猛烈冲击,最终把所有积累的洪水都释放在她的体内之后,他长长地喘息着,才发觉身下的人儿早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他起身,借着窗户洒如的微光看她。躺在下面的悦菱,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双唇乌青,那仿佛芳华已逝的模样令他的心里猛地一惊。
“悦菱!”他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了她一下。
可她已经全然失去知觉,如被抽干了灵魂的空壳任由他呼喊也没有反应。
瑜颜墨啪地一下打开了灯,洁白的被单上,她的双腿间,点点的鲜红,似在控诉着他的暴行。
惊慌——
多年以来,久违了许多年的惊慌,再一次笼罩了他的全身。
从父母双亡之后,他再没像现在这样,感受过这种六神无主,双腿发软的感觉。
全然恐惧中,他四处寻找着自己的手机,最终抓住了chuang头上的电话机。
柳清叶的电话是多少……该死!竟然一个数字也记不起了。
连拨了三次,都没办法拨出正确的号码,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不发抖。
最后,他一拳砸倒了电话机,按了铃。
“管家……让柳清叶给我打电话!马上!”他的声音里,冷静不复存在。
……
这么多天以来,柳清叶终于可以睡在自己的家里了。
杀千刀的瑜颜墨,把他的医院搞得个天翻地覆。全部盘查了没有结果之后,他干脆来了个守株待兔。
先给平民医院那边安装了全套的精良监控设备,严密到死角里陨落一只苍蝇也能看到。再然后,直接搬到了拉斐尔医院办公。
当然,他除了签签字,听听重要汇报,大部分时间,都在死死盯着监控屏幕。
柳清叶看着他全神贯注,眉头深锁地对着监控一动不动,已经在盘算什么时候给他来个深度催眠洗脑。
这样下去,瑜颜墨不疯,他也要先疯掉了。把医院关门大吉的心都要有了。
这男人,对那个叫悦菱的女人简直是走火入魔了!
就在他反复演练催眠步骤以防出现意外的时候,瑜颜墨突然接到了一个重要的商业邀请……谢天谢地,他总算是抽了一个晚上离开了。并且,他一去就不返,柳清叶赶快收拾细软,飞一般的奔回了家。
啊啊啊,他抱着大枕头打个转,眼睛眯起来,一脸满足,还是自己的狗窝好啊。瑜颜墨,千万不要又一个电话把他叫起来才好。
所以,关机,锁门,戴上耳塞,让全天下都找不到他。
哦也,瑜颜墨,爱折腾你一个人去吧,我柳清叶不陪你玩了!
可是,谁能告诉他,这大半夜咚咚咚的敲门声是为哪般啊?
听不见听不见,在耳朵上再加了一层枕头,我在异次元我在异次元,没人敲门没人找我……呼噜,柳清叶自我催眠的技巧也是一流。
嘭隆!
一声巨响,柳清叶扔开了枕头,破口大骂:“这TM还要不要人活了!瑜颜墨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白眼狼!”
他刚刚骂完,房间门也被咚的一下踢开。
擦!柳清叶一跃而起,顺手摸了一只自制的剧毒喷雾剂。来者,杀无赦!
可是没有暴徒也没有入室行窃者,有的只是瑜家诚惶诚恐的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对着他鞠躬:“对不起柳医生,大公子要你马上过去。我们也是情非得已才破门而入……”
柳清叶掀桌,瑜颜墨你全家都是有爹生没娘养!
“出什么事了!老纸不会回去跟他一起看监控!”柳清叶暴跳如雷。
管家的头要和心口低成360度:“不是,大公子是要你马上去家里。”
“啥?”柳清叶愣了愣,“家里谁生病了?姐姐还是兰欣狄夜……”
“都不是。”管家回答。
“滚你的瑜颜墨!”柳清叶狂踢枕头,“老纸不给你家的狗看病!”
“不是的,”管家忙制止柳医生的狂躁症发作,“应该是一位新来的小姐……”
啥?柳清叶又愣住了。
新来的小姐?
“应该是的,”管家犹豫了一下,“大公子今天带回来一位小姐,现在突然找柳医生,可能是那位小姐有点不舒服吧。”他也是猜测,之前接到瑜颜墨的铃声呼叫,大公子的声音里,那种从未有过的惊慌……
“好吧。”柳清叶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他穿着他的熊猫睡衣,从chuang上跳了下来。
嘿,不可能吧?那家伙真的找到他的那个悦菱了?真是狗屎运不错啊,这么热闹的事儿,他怎么可能不去看看?
看看那个让他们瑜大公子神魂颠倒的女人,到底长了个什么样子?
呀呀,不要是个天仙啊。
他柳清叶一向可是很喜欢美女的,对了,过会儿借着看诊的机会,可以顺理成章的摸两把,一定能把那个瑜颜墨气个半死。
这么多年,受到瑜颜墨的过分压迫,柳医生已经有点心理*了,总以变着法子算计瑜颜墨和占对方小便宜为人生最大的乐趣和成功。
乐滋滋的跟着上了车,刚刚开了没多久,管家的电话又响了,接完以后,他命令司机停了车,回过身来对后排的柳清叶道:“对不起柳医生,大公子说,不准备让你去了,让你派个你们医院比较全能的女医生过去。”
什么?柳清叶瞬间又暴躁了!
天杀的瑜颜墨,难道这么快就洞察了他的小心思,不准他去摸他的悦菱了?
“不给找!”他双手抱胸,“我们医院我最全面,没什么女医生比我厉害。”
管家叹了口气;“那么柳医生,得罪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从前方支了过来,管家苦着脸,“柳医生,你体谅一下我们。大公子的命令,不去执行,大家都要死。”
柳清叶,有种自己已经便秘了三个月的感觉。
五分钟以后,他站在了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穿着,他的熊猫连体睡衣!
因为只有一辆车,而瑜大公子的女孩儿貌似比较紧急,所以在他找了拉斐尔医院的一位女医生之后,管家义无反顾地把他踢下了车,接女医生去了……
“嗷嗷嗷~~~~”柳清叶站在大街上狂嚎,瑜颜墨,我跟你势不两立!
这半夜三更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让他怎么回去!
“对不起,”突然间,一辆巡逻的警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件。”
啥?柳清叶呆住了。
车上下来的警察把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拿起对讲机:“三队三队,我这边发现一个疑似神经病的可疑人员。马上把他带到警局去询问一下,你过来替我巡逻。”
擦!柳清叶要暴走,老纸不是神经病,不过是穿了一件呆萌的睡衣而已,老纸不想半夜三更的在这儿晃荡,可是……呜啊,为什么忘记带武器出来了呢?
他一举拳,就给警察挥了过去。
“喂喂,三队吗?快点过来,这个精神病人袭警了,我已经制服了他!”
警车一路呼号而去,车后坐,带着手铐的柳医生在绝望地哭号……瑜颜墨,我叉叉你的全家!
不对,你全家还包括我,我叉叉除了我自己以外的你全家!
黎明前的黑暗之中,拉斐尔医院最被器重的女医生跟随着管家踏入了瑜家大宅的最顶层。
她有些小心地环视着这豪华到极致的建筑内部,哪怕是在拉斐尔就职,也完全无法想象,瑜家的富豪,竟会到这般田地。
踏入顶层,走廊前方还有一道门,管家刚刚按了一下铃,门就打开了。
身穿睡衣的瑜颜墨,满面憔悴、神色凝重地站在里面。
“对不起大公子,我们耽误了很多时间……”管家忙着道歉,瑜颜墨说了要他们二十分钟把医生带来,可是他们居然花了半个多小时。
话没说完,瑜颜墨已经一声不吭地拉住了女医生的胳膊,把她拽进了里面。
嘭的一声,房门关了。
管家和几个手下面面相觑……这就完了?
“这次大公子没责罚,不代表今后你们可以松懈,先回去吧。”管家皱着眉头命令。
卧室里,女医生已经被拖到了悦菱的跟前。
“看看她。”瑜颜墨冷冷地命令。
女医生急忙上前检查。瑜家大公子,之前在医院里也是见过的。一看就是个魔煞。chuang上躺着的这个女孩,毫无疑问是对他非常重要的。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女医生打个抖,柳医生,你真是害死我了啊!
她翻了她的眼,摸了她的脉,然后指了指被子:“可以打开吗?”
“可以。”他的声音,真还听不出有什么波澜。但越是这样,越让女医生觉得可怕。
她打开了悦菱身上的被子,一眼即看到了她身下的点点血迹。
“瑜大公子,嗯,我有个问题可以问你吗?”
“问。”
“这位小姐,嗯……是否怀有身孕?”其实摸脉已经知道了。
“怀孕。”
呼——女医生松口气,再问:“她,出血后的这段时期,有过醒来吗?”
“没有。”
“有比较痛苦的表现,反复翻身、*或是起动吗?”
“没有。”
“她这样平静地晕迷了多久?”
“到现在为止四十三分钟。”
呼——女医生再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的话,就有点难问出口了:“请问,在她这样之前,你们是否在……”
其实不问也知道,她身上的各种痕迹,太重了。
“是。”他毫不避讳地回答。
哦,原来外界关于瑜大公子不能人道的传闻是假的啊……女医生的八卦心小小跳动了一下。
“瑜大公子,据我的经验而言,这位小姐有先兆性流产的征兆。所以,我建议现在她立即入院安胎……”
“不行。”没想到,瑜颜墨毫不思索地拒绝了。
他不可能把她放到外面去,哪怕是柳清叶的那里也不行。这个世上,除了他的这一层楼,没有安全的地方。
外面有水木华堂,他不可能让他们有一丝再次见面的可能性。
“那么,只能建议你好好观察她一段时间了。如果她有任何腹痛或者不适的情况,请一定马上送她来医院。并且……我不太建议你们之后进行fang事。她的情况不太好,如果再这样,对她的身体而言也是很大的损伤。还有,她在发低烧,可能只是免疫力低下,调养一下应该没有大问题。”
“你不开药?”见她似乎说完了,他冷冷地问道。
“药我没带,”女医生坦言,“只能天明了去医院开过来。”
“现在去。”他的命令,不给人留一点拒绝的空间。
等着女医生离开后,他重新坐到了她的身边,从被子里拿出她的手,握在了手中,埋下头,将额头抵着她的头。她的手,一直很凉,而她的额头,温度一直有些偏高。
“悦菱。”他低低唤她,“你是我的悦菱吗?”
刚才那四十多分钟,是他人生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他不断探着她的鼻息,摸着她的手腕,害怕在某一次呼吸,或是某一次心跳之后,她就再也不会醒过来。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回到身边,却几乎亲手毁了她。
从水木华堂说出她怀孕的消息之后,他虽然震惊,但都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虽然有猜测有妒忌有质疑,但是他的理智不容他随意地去轻信敌人的话。
谁知道水木华堂会不会只是为了看看他震惊的表情而随口胡诌?当看到那个男人满意地眯起双眼的时候,他就洞察了他的阴谋。
谁知道……她真的是怀孕了。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不是水木华堂的?或者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