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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无奈每挪动一下,就像承受着千刀万剐一般,没两秒,疼痛已经让他大汗淋漓。
正在他刚刚把手放到电铃上的时候,外面客厅的门响了,有什么人推着车走了进来。
听声音像是护士来了。
过了几秒,果不其然,房门打开了,一位身穿着天蓝色护士服的娇小女人走了进来,她推着一车的东西,有药有鲜花还有食物,哐当哐当地走了过来。
她带着帽子,把头发全部裹了起来,不仅如此,鼻梁上还驾着一副黑框大眼镜,带着一个大大的口罩。
瑜颜墨愣了愣,这个护士女孩,为什么,有种熟悉感?
“你……”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女孩一句话都不说,推车到他身边,取出几大瓶药水,然后拿出一个大得出奇的针筒,开始煞有其事地配起药来。
瑜颜墨冷冷看着她的动作:“你配药,手套都不戴?”
女孩似乎瞪了他一眼,继续干活。
她的眼镜带着一点折射光,几乎看不清她的眼睛,瑜颜墨压下心头莫名的火气:“你是哑巴吗?”
这么傲慢的护士,他还是头一次在拉斐尔医院遇到。
“给我叫柳清叶过来。”他沉着脸,想必她一定会诚惶诚恐起来。
谁知道这个女孩仿佛满不在乎地晃了一下脑袋,接下来,她做了一个让瑜颜墨惊诧的举动。
她突然拿起一个车上的一个空杯子,把针筒里的药水全都注射到了里面。然后递到了瑜颜墨面前。
她生硬地举了举,示意他喝药。
瑜颜墨阴沉沉地看着她:“你是谁?”
这个女孩,看动作看行为一定不是真正的护士,而且她好像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见瑜颜墨没有喝的意思,她收回了杯子,一把拉下口罩,自己把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
“啊,柠檬味的苏打水味道不错啊。”她满意地咂了咂嘴,“嗯,再来一杯。”
瑜颜墨已经怔在原地了。
在她还想再去配“药”的时候,突然不顾自己手臂疼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死丫头!这样玩很有意思吗?”
恶狠狠的语气,却难掩里面的狂喜和甜蜜。
“啊呀,手臂好痛啊。”悦菱楚楚可怜地颦着眉,夸张地叫了起来。
“痛的人应该是我。”瑜颜墨的额头上渗出了薄汗,该死,手臂动的时候,比昨晚上还要痛,是因为伤势更严重了吗。
悦菱扬了一下眉,无良地盯着天花板:“对啊,说的就是你手臂啊?难道我还会骨折?我的手好得很呢。”
她做个鬼脸,伸出另一只手,得意地在瑜颜墨的面前晃来晃去。
“呀!”还没得瑟够,身子突然不由自主地往前一倾。瑜颜墨竟然不顾疼痛,把她拉了过来。她的脚碰到车子,震得车上的一众东西哐哐响。
“讨厌!”她生气地骂他,他伤还没好,还敢这么用力。
她挣扎着想从他手臂中挣脱。
“别动。”他突然埋下头,把脸藏到了她的发间,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别动……”他喉头滚动。
“可是……”他的体温有点高,他的胸膛还和从前一样炽热,让她的心砰砰跳起来。她不敢继续呆下去,仿佛再这样就会被融化一样。
“不要说话。”他低声呵斥她,却用鼻尖摩挲着她的发丝。
不要动,也不要说话,就让我安静地抱你一会儿。悦菱,我太想你了……要是你再不出现,我就再也不能痊愈。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心念,悦菱也静下来,默默地趴在他的心口。
真好,他的心跳,那么有力,每一下,透过她的耳膜,向她报着平安。
不知不觉中,她的手也放在了他的胸膛上,忍不住想要将他抱住。
可是……不能不能,才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很挂念他呢!哼,虽然柳清叶说了,他是因为受伤才会忘记她,没有回来的。
可是,再怎么样,忘记了就是大罪!
她在顶楼像个幽灵一样过了整整一星期,她才不要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察觉她手在无意识地要将他环绕,瑜颜墨的嘴角荡起了一个不自觉的笑。悦菱,你也是想我的,对吧?
可是,就在她的手臂行将完全舒展开,如他所期待地抱住他的时候。她突然手一缩,脸一冷,簌地一下从他的手臂里钻了出来。
“吃饭了啊。”她拖着声调,冷冰冰地说。
“你……”瑜颜墨的眉头拧起来。这小丫头,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真当他不敢治她了吗。
看着她把一些清粥小菜一一摆好,并在他面前坐好,再没有动静。他板着脸:“难道你不该喂我吗?”
悦菱轻哼一声,别过脸去:“有手有脚的成年人,还让人喂,对得起自己的年龄吗?”
瑜颜墨一脸冰霜,气压低得病房里都要闪电惊雷了。
悦菱却全然不当一回事的看着别处,哼着小调。
好,瑜颜墨一咬牙,现在我没办法治你,我就认栽。可是,悦菱小丫头,等我伤好了,会有你好受的。
他艰难地伸出了手,拿到了面前的勺子。
哐!
由于过于疼痛,勺子从手里跌落,里面的粥也洒了一被子。
悦菱烫着了似的跳起来,叉着腰,无不夸张地嚷嚷着:“笨死了!瑜颜墨真是笨死了!”
“哎,”无视瑜大公子一身杀死人的寒霜之气,她无可奈何地摇着头,“算了,看你这么可怜,我还是给你叫护工吧。”
“柳妈,柳妈,来给瑜颜墨喂吃的啦。”她伸长了脖子对着外面叫。
很快,身穿女式护工服的柳清叶,出现在了门口。
……
瑜颜墨……被雷到了好吗!
护工服,还是女式的,柳清叶,你脑子还好吧?
“哎呀悦菱小姐,”柳清叶捏着嗓子,一扭一扭地走过来,“我早说过了,什么喂猪喂狗的粗活,就让我们这些下等人来干好了。有些畜生可是要咬人的呢。”
瑜颜墨两把眼刀凶险地杀了过来。好,柳清叶,你够胆!趁着我重伤,和我的女人合计起来算我。这笔账,我给你们俩都记着。
柳清叶大刺刺地坐下,端起碗,从地上捡起勺子,也不洗也不换,直接从碗里舀了一大勺:“来,张口哦,乖——”
瑜颜墨:“……”
不呕吐已经很对得起观众了。
柳清叶虽然长相清秀,可毕竟是男人骨骼,穿了这一身护工服,还捏了个公鸭嗓子,忸怩作态地来喂他吃饭,简直是个毁三观的噩梦!
“滚。”他从喉咙里沉沉发出一个字。
悦菱马不停蹄地往外面走。
“站住,你去哪儿。”杀气从后面袭来。
悦菱回头,无辜地摆摆手:“我在滚啊?”
瑜颜墨又咬了咬牙,死丫头,明明知道,叫的不是她,却故意往外面跑。她这是摆明了要和柳清叶一伙儿,跟他作对吗?
柳清叶还拿着勺子,扭来扭去地撒娇:“嗯哼~颜墨大公子好坏的啦,人家拿了护工的钱,就是要来伺候您的啦,快张嘴,甜蜜蜜的,啊——”
啪的一下,碗和勺子连同里面的粥被瑜颜墨一掌掀翻,泼了柳清叶一头一脸。
立马,瑜颜墨额上的汗沁了出来,他的眸色也因为疼痛而暗了几分。
柳清叶顶着个空碗,回头,碗哐当掉地上,他面无表情的:“悦菱小姐,看吧,我已经被畜生咬了……”
悦菱只是和瑜颜墨对视。
看他疼得那么厉害,差一点就要上前去安慰他了。不过,忍住千万忍住。
哼,这家伙脾气哪儿有这么坏了。自己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要发脾气,动手动脚的,活该他痛死。
“柳妈有没有被烫到呢?”她关切地上去,扯了纸巾,轻手轻脚地替柳清叶擦着头上脸上的粥,一边带着暖暖的口气,“柳妈别生气哦,我们是人类,我们是有理智有思维的高等生物,不和低等的灵长类计较。”
柳清叶戚戚然:“有些灵长类就是这样过分,不把我们护工当人看,幸好有悦菱小姐这样温柔护士来体贴和安慰。”他故意抓住悦菱的手,放到自己脸上,陶醉模样。
“柳妈。”悦菱柔声安慰。
“悦菱小姐。”柳清叶抽泣。
“都给我滚!”
悦菱和柳清叶一同看向坐在身后一脸阴鸷的瑜颜墨。
“哇!”柳清叶以手挡脸。
悦菱也是急忙往后一躲。
这真是,好一股陈旧的酸腐之气扑鼻而来啊。瑜大公子,你是改行做酿醋工厂了吗?
柳清叶拉着悦菱的手,含情脉脉:“悦菱小姐,这里酸性太强,我们还是一起滚吧。”
悦菱坚定地点头:“嗯!”
瑜颜墨的脸色比夜更黑。悦菱,是不是因为我太过*你,竟让你变得这般无法无天……你要再敢这样,就不要怪我……
“哥哥!哥哥醒了吗?”正在这时,客厅外竟传来了瑜兰欣的声音,她边走边叫着,“哥哥,听说你昨天回家了,怎么又来医院了呢,发生了什……”
么字还没说出来,她就呆在了房门前。
这……这是什么样的景象?
柳清叶穿着女式护工服,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垂着头。而瑜颜墨的身边一片狼藉,碗、粥、摔成两半的勺子一地都是。
更不可思议的是,地上还跪着一个少女。正啜泣着摸着眼泪:“小墨不要生气了,都是悦菱不好,你要怎么发脾气都可以,但是求求你,不要责骂柳医生,他这样做,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舅、舅舅。”瑜兰欣都要结巴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干嘛穿成这样?”
可是,当她再看向抬起头的悦菱时,火气一下就冒了起来。她三步两步并到悦菱身边,指着她:“好哇,你……”
一时恼怒,差点说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来*我哥哥这样的话了。
幸好瑜兰欣脑子还稍微有点清醒,立刻改口:“你这个不合格的护士,我要让舅舅开除你!”要是真说出“又来”这种话,一定会露馅的,她一定要表现出第一次见到悦菱的样子,否则的话,真要给瑜柳珍莲把腿打断了。
悦菱曾经来找过瑜颜墨却被她们母女赶走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瑜颜墨知道的。
悦菱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了瑜兰欣一眼,立刻又垂下了头:“这位阿姨,对不起,小菱也是第一天做这个工作,家里还有被硫酸重度烧伤的哥哥需要救治,请千万不要开除我。”
“你……”瑜兰欣差点背过气去。
倒是柳清叶没忍住,噗的一下笑了起来。
这个悦菱,真是太好玩了,居然叫瑜兰欣阿姨,这是要气死她的节奏吗?
见柳清叶非但不帮着她,还笑得乐不可支,瑜兰欣生气地:“舅舅!”
“啊,我没笑,噗……”柳清叶用表情推翻他的话。然后,他就笑得跑一边扶墙去了。
坦白说,瑜颜墨也想笑。
阿姨,亏她想得出。这小坏蛋是故意的吗?
对,一定是故意的,就刚才,她还在和柳清叶手握手深情对望,听到瑜兰欣的声音之后,她明显一愣,立马推开柳清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把他和柳清叶都同时惊了一下。
再然后,她就开始做戏……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从瑜颜墨对悦菱有限的了解来看,他根本不知道她还有这种……这种……
他想了半天,才想出“八面玲珑”这个词来形容。两面三刀,逢场作戏这些贬义词,他真不忍心放她身上去。
瑜兰欣已经被气得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她一把扯住了悦菱的头发:“我让你装可怜,我让你这个小表子装!”她扬起了手,正要打下去。
“住手!”瑜颜墨沉沉地一声喝。
她在干什么,她居然敢碰他的悦菱。扯她头发,还想打她。他这个妹妹是不想活了吗?
瑜兰欣被瑜颜墨的杀气瞬时震住,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手无力地放了下来。“哥哥……”她嘴一瘪,就要开始哭。
“出去。”他下了逐客令。
就算她来了,悦菱会做戏示弱,他也不想和她呆一个房间,看着她那张脸就心烦。
“哥,你为了一个下等的护士就……”瑜兰欣指着悦菱哭道。
瑜颜墨脸一阴:“我喜欢。”
敢说他的宝贝下等,信不信他让她马上下地狱!
没想到这时候,一直跪在地上的悦菱,突然跪着来到他的*边,将双手答在了他的手腕上:“小墨不要再生气骂阿姨了。都是悦菱的不好,阿姨什么都没做错,骂悦菱也好,打悦菱也好,都是悦菱自作自受。”
瑜颜墨黑压压地眼神杀下来。
手腕却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握住了她的手。
“好啊,”他眉一展,声音里却依然带着一股寒,“我给你一个机会赎罪,否则的话,我就让人把这位……阿姨从窗口扔下去!”
瑜兰欣当即如雷轰顶。
这个女人叫她阿姨也就算了。可是,可是居然连哥哥都叫她阿姨!她还这么年轻!他们凭什么,而且,还要把她扔出窗口……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可没等她发作,悦菱已经抬起头,一脸虔诚:“只要小墨不伤害阿姨,要悦菱做什么都可以。”
“好,”瑜颜墨冷笑一声,“那现在,喂我吃东西。”
悦菱欢快地站起来:“小墨肯吃东西了吗?太好了。”
瑜颜墨眼角抽了抽。死丫头,明明就是她不让他好好吃,居然还搞得好像是他在作怪一样。神才知道她这是在唱得哪一出。
悦菱已经重新盛了一碗粥,坐到了他的身边,款款地用新的调羹舀了一勺,递到了瑜颜墨的嘴边,柔声地:“小墨,喝粥了。医生说了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点的东西,委屈你了哦。”
瑜颜墨依然沉着脸:“那什么时候可以吃别的?”
“养好伤就行了啊,”悦菱把勺子又递了一下,“到时候,小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悦菱都给你做。”
瑜颜墨嘴角勾起一个不知不觉的坏笑:“什么你都给做?”
悦菱认真地点头。
“那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又低又暖,带着丝丝*,“我想吃你呢?”
“小墨好坏!”悦菱脸上顿时飞起一抹嫣红,这次倒真不是装的。
只是无论真伪,在瑜颜墨的眼里看去,都是可爱清纯又带着极致的诱|惑。
一旁,瑜兰欣和柳清叶,就看着这两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眉来眼去,一个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另一个气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小墨,快点吃啦。”悦菱娇声软语。
“可以,”瑜颜墨先答,却话锋一转,“你先吻我的脸一下。你吻我一下,我就吃一口。”
“小墨真是好坏,人家要不好意思了……”
“那我马上把这个阿姨扔窗外去!”
拜托,他们*和她瑜兰欣有半毛钱关系啊,为什么那个女人不听话,受到惩罚和侮辱的人会是她?
“好吧,只能这一次哦。”悦菱轻轻够过去,点了一下瑜颜墨的脸颊。
重逢之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却让他的心里立刻泛起涟漪,蜜意都要从眼底溢出来了。
“还有另一边脸。”尽管如此,他依然板着脸。
“哼,好吧。”她哼哼着,却撑起来在他的另一边脸颊上点了一下。这么一撑,她的身子也在他胸前摩擦了一下,害他顿时有拥她入怀的冲动。
“小墨,喝粥哦。”她哄着他。
于是,瑜大公子总算张开金口,喝下这一口矫情的白粥。
“最后,”他看着她,脸上的冰已经快要完全融化了,柔和得不像从前那个冷酷霸道的瑜颜墨,“再亲一下嘴,我才有可能吃下一口。”
“小墨好过分哦,总是得寸进尺,拿阿姨威胁人家。”
话虽这样说,她却够过头去,在他的嘴唇上蝴蝶般轻轻碰了一下。要不是因为瑜颜墨身有重伤,他已经顺势咬住她的唇,好好攫取她口中的芬芳了。
“啊啊啊啊!”瑜兰欣终于忍无可忍地扯起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尖叫着冲了出去。
柳清叶比了下手势:“那个,你们慢慢吃。”虽然这场面很有趣,但他貌似亮度太高,不宜久留。
等房间里只剩悦菱和瑜颜墨的时候。
悦菱突然把碗往前面移动餐条上一放,脸一冷:“自己吃。”
果然……
瑜颜墨的牙又恨得咬了起来。这丫头,刚才那样,不过是为了做给瑜兰欣看而已。
“你和她有仇?”他阴沉沉地问她。
“啊?谁啊?”悦菱装傻,紧接着又不耐烦地邹着眉,“你还吃不吃,不吃我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