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了,她至今仍是不懂慕泽深为何因为她的一个名字和言暖一样就这样强硬霸道地纠缠着。
不说言暖已经死了,还是她放弃的。
就算言暖现在还活着,他难道就会高看一眼。
因为愧疚而衍生出来的感情,虚伪且缥缈,廉价得就像被别人丢弃的垃圾。
她也不稀罕。
但,若是因为言暖死后,他会因为愧疚而心痛,她也会不留余力地来踩他的痛处。
以前不能在他心里留下点痕迹。
现在这样,好像也很有趣。
果然,慕泽深仍是不答,浑身隐隐散发冰冷的气息,沉默地看着颜暖。
颜暖继续说:“若是您把我当您的二女儿,那么,就请你以前怎么对她,现在就怎么对我吧,花的话,如您所见,我今天已经收得够多了。”
慕泽深忽然抽出桌上的面纸,伸过手,不顾颜暖错愕的目光,轻轻擦拭她的嘴角:“酱汁。”
语调轻柔,动作和缓得简直不像是在战场里厮杀过的人,反而好像是尽职合格的侍者一般,力度把握得十分恰到好处。
颜暖终于从被慕泽深惊得石化的行为中回过神来,偏过头,逃离慕泽深宽大厚实的手。
那双手,关节健美有力,手指修长,掌心有微微的薄茧,那是以前长年握抢留下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仿佛散发着灼人的热度。
微微一靠近,让她浑身都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颜暖咬唇:“你根本不可能会对言暖这么好。”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好似她现在仍是慕言暖,坐在她所执着的人的面前,委屈地控诉。
如果你早对我好一点。
一切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