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外套里,她绝望地看清了那个立在车前的男子——本来一身笔挺的警服,手上却攥着一根棒球棒。玻璃已然碎了,凄楚地滑落下去,可是他身上紧绷的线条尚未随之松弛。隔着雷朋的太阳镜,他那薄薄的红唇,抿起近乎残忍的弧度。
向远也狼狈地整理自己,比时年更早看清了那森然立在车前的警员。向远眨了下眼睛,不敢置信地问:“燕卿?”
汤燕卿却没搭理向远,将手里的棒球棒从车窗里横掷过来,直冲着向远的面门而来。向远急忙伸双手挡住。
汤燕卿则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扣,褪下警服,走过来盖在时年身上。
他用手肘护住时年的头脸,扭头对那几个围观的市民冷冷命令:“散喽!”
外头渐渐安静下去,时年攥紧警服,屈辱地流下泪来。
幸好这不是中国,否则围观的市民肯定会里三层外三层,更不会慑于警官的命令,这么轻易就会散去。
外头安静下来,向远也恢复了从容,再问:“燕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汤燕卿傲然抬起下颌,隔着墨镜冷冷睨着向远:“我认识你么?叫我Sir,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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