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的后位怕是保不住了。”陆大学士也心焦,只盼卫容不会被愤怒蒙蔽了头脑对他们下杀手,否则他只有造反了。
陆婉柔点了点头安抚着陆风:“父亲,此次多放权才是,但不可全放,否则女儿也活不了几日。”
陆大学士喘着重气答应了下来,一切只有等那人来了再说。
方才说了话就是一句皇上驾到。
卫容冷着脸看不出怒却越发让人觉得压着喘不过气来。
陆婉柔和陆大学士都跪在了地上。
卫容看了他们一眼冷声道:“朕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陆婉柔抬着头双目水波莹莹看着他:“不是鸣赫,他那么小,是被人诬陷的。”
卫容冷哼一声狼眸显现出了狠厉,此时倒真的和狼一模一样了,逼近她居高临下死死盯着她,呵斥道:“朕亲眼看见他站在英儿的旁边,你和朕说是被诬陷的!当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陆婉柔何曾见过卫容这般冷硬的样子心头也是一惊,这个帝王发火和常人不同不是疯癫而是冷静得可怕。“皇上,鸣赫确实骄纵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哪里敢做出那种事情!”她说着泪珠滚滚。
陆大学士也开口软声求情:“皇上,赫儿绝不敢伤害小皇子。”
“好一个不敢!大学士当朕是瞎的么?“卫容冷冰冰丢下一句反倒找了凳子坐下来,敛着狼眸瞧着依旧跪着的二人。
陆风也是一惊,眼前的这个少年帝王从未跟他如此说过话,哪一次不是怵着他的面子让着他?看来这次皇帝是真的豁出去了。
“臣不敢,只盼能功过相抵。”陆风又是低头伏地一拜,连同陆婉柔也拜在地上。
卫容薄薄的唇拉成一条直线,隽美的眉头拧在一起:“不知大学士觉得什么样的功能抵过这样的过?才能抵过一个皇家子弟的性命!”
这条嫩狐狸果然愿意同他讲条件,陆风想着事情有了一丝转机急忙道:“臣近日暗访各官员,发现许多官员有暗中结党营私之事,只盼皇上能够看在老臣多年为国效力的份儿上能饶过犬子。”
许久,沉默。陆风急得长汗直淌,不知道卫容掂量够了没有,是不是还是觉得他给的条件换不了小皇子一条命?
卫容没有答话却是沉默之后忽然起身疾步去了床榻边,抬手掀开帘子,低头狠狠看见正躺在里面皱着眉头应该是在做噩梦的陆鸣赫。
陆风惊吓不已,连忙膝盖前行爬到卫容身边哭道:“皇上,求皇上恕罪!”他真害怕卫容此刻出手掐死自己的儿子。
卫容眼眸一敛,哗啦一声放下了帘子,抬脚就一脚踢在陆风的肩上。陆风被踢得向后一倒,只听见卫容道:“太少了!”待他还要加条件,却见卫容并不理他,只是错身离开了屋子。
第二日数十位大臣联名上书要求罢免皇后严惩陆鸣赫削了陆风的官职,卫容当然不能就这么答应下来,他手中权太少,还没有办法同徐亮和卫阳讲条件。若是真的处置了陆风,那么这一杯羹,他是连渣渣也分不到。
卫容从皇位上起来一扔折子在金銮殿三尺阶梯之下冷声问道:“不知陆大学士有何说法?”
陆风慌忙跪下道:“犬子不肖,理当重罚,臣教子无方不可饶恕,只是微臣愧对先皇愿将手中先帝托付的黑甲军权交付圣上,望皇上看在先帝的份上从宽处理。”
卫容一撇眸子,没有说话。那些人本是极力反对的,可是听得陆风如是说来心中也都开始计较了,到底还该不该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