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紫菱立刻察觉到,忙开口:“季叔叔,这话也就您敢说。我啊,是不知道劝了他多少回,让他住家里。你说堂堂宣氏集团的掌门人有家不回,老是住在酒店算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的,还只以为是我怎么着他了呢。”
“你也是不对,出嫁女老是住在娘家算怎么回事?你跟陈启明那小子离婚手续到底办了没?陈家就没打算来把你接回去?”季淮柄这回彻底把枪口对准了宣紫菱。
宣紫菱闻言,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连季叔叔你也觉得我不应该住回自己的家么?那里总归是我的家,嫁出去的女儿就不是女儿啦?”
“你这丫头,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这不是希望你能守住自己的小家嘛。罢了罢了,这也不是我老头子该操心的,算我多事了。”季淮柄连连摆手,他这个世叔的身份说这些,人家不领情,也实在尴尬。
白依然听着他们的对话,暗暗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反应。
宣紫菱这时候站起身来:“我去一趟洗手间,失陪一下。”
说完,又看了白依然一眼:“白小姐要一起去么?”
虽然是在问她,在语气不亚于命令。
白依然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跟着起身。
两人离去之后,季淮柄放下手中的杯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饱经沧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疲意,看向宣锦亨的眼神变得格外深沉:“你这个姐姐啊,不看到遗嘱怕是不会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