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喘着粗气无法将刚才褒姒交代她的话和盘托出,只能站在郑伯友与赵叔带的棋局前双手叉腰,拼命的呼吸,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手扇着风试图让自己凉快下来。赵叔带手执黑子,郑伯友手执白子,棋局仍旧是昨日郑伯友离开之时摆放的位置,因为廿七看了太久,所以已经背了下来。
就在她喘息的空挡里,郑伯友用了昨日褒姒的棋路,置之死地而后生,将赵叔带的黑子尽数剿灭,逆转了颓势。赵叔带输了棋却像是赢了钱,哈哈大笑的将手中黑子投入了棋盒之中,令郑伯友十分不解,“敢问赵公,如此大笑所为何事?”
“无他,可惜了一桩婚事。”赵叔带笑着说道,话中是可惜,面上却是大笑,这话郑伯友听不懂,廿七却明白了:若是郑伯友将褒姒引为知己,当真是绝好的伉俪。只可惜,这位郑大夫已有正妻,而那位褒娘娘也已入宫。
郑伯友对赵叔带卖的关子并不敢兴趣,看了看已经平复下来的廿七向赵叔带起身告辞,“郑某改日再来叨扰。”
“无碍无碍,”赵叔带摆了摆手,“这小丫头扔下话便走,你我还要对弈一局!”
“赵公倒是好雅兴!”廿七插嘴说道。
“我能如何?”赵叔带看着廿七轻哼了一声,虽不想和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却也不想被她看扁,不由的抱怨道,“如今虢石父把持太宰宫,几个宫门皆由他把手,我等想要面见大王数次,却被他一人挡了回来,若不在这里下棋消遣,何以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