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景呈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他眨了眨眼,环顾四周,却是陌生的环境。
昏迷前的记忆快速复苏,想到丫头还等待着自己去解救,他心急如焚地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手脚没有被桎梏,却全身酸软无力。
而这时,他听到门口有动静,霍然转头望向玄关处。
“大叔。”容惜那娇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有些羞怯地看着他。
顾景呈面色凝重,“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大叔。”容惜一步步向他走来,一边走,一边双手颤抖地解着自己身上的衣衫,羞答答地微垂着眼睑,不敢看他,“对不起。”
顾景呈眯眼看着她的举动,电光火石间,有什么划过他的脑海,眸光阴郁地瞪着她,冷笑出声,“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这果然是一个陷阱!
一目了然,这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中计!
呵,关心则乱,他竟然这么容易还真中计了。
容惜陡然止步,发汗的小手死死地捏紧了衣襟,被他一语道破真相的小脸煞白,她畏惧地哆嗦着唇瓣,“对不起大叔,许月说不这样你不会来,只是一点软骨散,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软骨散?
顾景呈死死地瞪着她,咬牙切齿,“你还长本事了,竟然合起伙来引我中计!”
“对不起大叔。”容惜又怕又惧,只会一个劲儿的道歉,语气中都带着哭腔,“大叔你太聪明,也太强了,我一个人没办法,我做不到。。呜呜呜。”
顾景呈被她的话气得阖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容惜见他这样,更害怕了,也知道她已经彻底惹恼了他。
“大叔。呜呜呜,你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容惜泪珠子如脱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滴落下来。
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我见犹怜,令人忍不住想搂进怀中怜惜安慰。
此时的顾景呈自然无法去将她搂进怀中安慰,他胸中的怒火仍在熊熊燃烧。
“大叔,你生气了吗?”容惜泪眼婆娑地扑到顾景呈的身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全抹在他身上,小手揪紧他雪白的衬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叔,呜呜呜,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你是在哭丧吗?”顾景呈感受到胸膛上她湿漉漉的泪水,心中的火气还没消逝,没好气的骂,“还不给我解药?”
容惜听到他的话,从他胸口抬起头,看着躺在她面前的男人,又联想到之前趴在他身上痛哭的自己,的确很像哭丧,那场面真的很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你还笑?赶紧给我解药!”顾景呈一眼就看穿她的所思所想,面色一黑。
“哦,解药,药是许月买的,解药只有她有,我这就找许月要解药。”容惜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就从桌上拿起手机打算给许月打电话,可当她的手接触到冰冷的手机时,小手又迟疑地垂落下来。
顾景呈见此,蹙眉,催促,“快打电话啊。”
这丫头,该不会笨的不会打电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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