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这一次去的地方较偏僻,可能要跋山涉水,而且时间较长,会很苦,老板立即说:“你们放心,他绝对能吃苦!”我想那人也是个能吃苦的人,因为我们说了这么多话,他一直埋头看书,连个屁也没放一个,好像我们所说的一切跟他无关。这种人做带路人倒是可以。于封对那人似乎很看好,就答应了。老板非常高兴,激动地不断搓着手。而那个叫疯亣亣的小伙子,始终一言不发。
吃完饭后,天已黑了,于封问饭店老板这儿可有旅馆,老板说他家就是,于是我们就在这儿住下了。
因为房间不多,我和于封各住一间,钟灵儿与沐蓝蓝同住一间。我进房后没多久,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心一动,以为是钟灵儿过来跟我谈人生了,激动地打开门,却发现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他抬起头望着我问:“你是杨小刀吗?”我说是的,他将一张纸递给我,说是一位姐姐叫他转交给我的,他说完就跑着下楼了。我展开纸一看,上面打印着一行字:小心,后面跟着李景浩。危险。保密,别跟任何人说。
我愣了一下,忙去追刚才那小孩,可追到楼下,那小孩已不见了影子。我朝纸上的那一行字又看了一遍,心中起伏不定,这张纸是谁叫小孩转交给我的?她怎么知道我们的后面跟着李景浩?而她必须是我所认识的人,她为什么不现身呢?又为什么不亲自来告诉我?又为什么叫我不要跟别人说起这事?
正在这时,一辆悍马越野从面前开过,我不经意朝车里看了一眼,这一看,暗暗吃了一惊,车里坐着的竟然是木易。
她怎么来这里了?
而这时,木易大概发现我在看她,也转头朝我望来,当看清是我时,也微微一愣。不过车子很快开过去了,我只看着那辆黑色的车尾越驶越远。
难道这张纸是她叫那个小孩转交给我的?可我又觉得这不太可能,按木易的性格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回到房里后,我将纸上的字又读了一遍,暗想,难道是夏梦瑶?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从“危险”二字可以看出,她是要我提防着李景浩。
我突然明白,那个用控尸术控制断头尸的人就是李景浩,他可能是想阻止我们去西藏找死亡*。我觉得我有必要把这事告诉于封,便敲开了于封所住的房门,说跟在我们后面的可能是李景浩,这人极度危险,我们不能让他跟着,不然就算我们找到了死亡*也会被他给抢走。
“你不是说要去西藏找你父亲么?”于封望着我问:“怎么又要去找死亡*了?”
我发现自己一时失口竟说露了嘴,忙说:“蓝姐不是要找死亡*么?我们既然来了,当然也要陪她去找,顺便找我父亲。”
于封点了点头,埋头沉思了一阵,然后郑重地说:“既然这样,我们今晚半夜就走。”
“好。”
我们一拍即合,将这事跟钟灵儿与沐蓝蓝说了,她俩也并无异议。然后我与于封又去找疯亣亣,跟他说今晚大约十二点钟的时候咱们就得出发,叫他提前做好准备。疯亣亣微微点了点头,说到时来叫他。
从疯亣亣那儿回来后,我对于封说这个疯亣亣太沉默寡言了,简直就是个闷油瓶,不好相处。于封说这种人比那些油腔滑调整天嘻嘻哈哈的人要强得多。
回房里后,我一直想着那个给我警示的人是谁,突然想到,她会不会是吴乐乐呢?我也很奇怪我怎么会想到是她。自从地下陵墓归来,我一直没有再看见她,而去过地下陵墓的人大多没有现身,在我的心里,已隐隐给他们判了死刑。对于吴乐乐是否还活着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敢去想。而这时,我又想起了她来,是因为我觉得只有她才会这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