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推上了楼顶,黄毛与寸头这才放开马逸林。
楼上风很大,吹得头发都飘起来了。马逸林心想,今天反正豁出去了,拼了命也要保护好小雨。
小雨哭似地向冷傲央求:“傲哥,求求放了我们吧。”
冷傲并没有理会小雨,而是上前给杨三炮点燃了一根烟,杨三炮慢慢地吸了一口,对冷傲说:“先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冷傲陪笑着说:“算了吧炮哥,打这小子,弄脏了我们的手。”
黄毛叫道:“那就用脚吧。”马逸林叫完就一脚朝马逸林踢了过来。马逸林猝不及防,这一腰正踢在马逸林的腰上,痛得马逸林几乎要叫出声来,忙后退了两步,黄毛指着马逸林叫道:“你敢动,再动踢爆你!”叫完跳上去对着马逸林又是两脚。
“别踢了!”小雨跑上来挡在马逸林面前,马逸林将小雨推开了,对杨三炮说:“你们可以打我、踢我,但不要伤害小雨。”
“啪啪……”杨三炮拍着手鼓掌,晃着头说:“真感人啊,我都要流泪了。”他望向小雨说:“这样的男人,有种!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机会,你今晚跟我走,我就放了他。”他说完用手指向马逸林。
马逸林忙叫道:“别答应他!”
小雨低着头不说话,杨三炮朝马逸林嘘了一声,轻轻地说:“你别做声,听她回答。”
时间一秒一秒地从身边流过,大家都望着小雨。良久,小雨才说出一个字:“好。”
“很好!”杨三炮一把揽住小雨的腰挥了挥手,转身朝门口走去,一只手像蛇一样在小雨的娇躯上游走,小雨挣扎着,却被杨三炮搂得紧紧地。
“放开她,狗日的!”马逸林奋不顾身朝杨三炮冲了上去,身子一跃握紧拳头对着他的头便是一拳,这一拳的力道非常大,直接将杨三炮的头打偏了。杨三炮放开小雨一脚朝马逸林踢了过来,马逸林惨叫一声被踢倒在地,捂着被踢中的腹部良久吭不出声来。
“玛勒个壁的,敢打炮哥,打不死你!”黄毛与寸头跳上来对着地上的马逸林一阵猛踢。肚子、后背、脑袋被踢了数脚,全身剧痛,马逸林想爬起来,但刚撑起又被一脚给踩下了。
“马逸林!”小雨惊叫一声跑上来想扶马逸林,却被杨三炮蛮横地推开了。
杨三炮摸着头慢慢来到马逸林面前,恼怒地说了一声:“把他给我扔下去。”
“啊不!”小雨忙对杨三炮说:“你放了他,我跟你走,我跟你走!”
“晚了。”杨三炮阴冷冷地说:“敢动我,必须惩罚。”
冷傲也愣住了,他上前谄笑着说:“炮哥,打他一顿行了,这丢下去,只怕会出人命。”
杨三炮置若罔闻,对黑毛与寸头说:“扔下去!”
黑毛与寸头扶起马逸林朝楼顶边沿走去。马逸林这时全身剧痛,头昏脑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任黄毛与寸头拖着走。小雨尖叫着想来阻止,却被杨三炮死死抓住了手腕。
一会儿,便到了楼顶边沿。马逸林朝楼下看了一眼,两层啊,楼下是街道,街上车来车往,这样被扔下去,就算不死,也会断手断脚,下半生基本上废了。
求生的*战胜了懦弱,马逸林用力挣扎着,但是,黄毛与寸头死死地抓住了马逸林手臂,两人同时将马逸林一推,马逸林的身子猛地往下栽了下去。
“不要!”这是马逸林最后听到的喊声。是小雨撕心裂肺的哭喊。
马逸林的身子一直往下坠,那些迷人的霓虹灯在面前划成了一条流星与彩带,渐渐地,流星与彩带消失了,换而来之的是一片黑暗。
难道就这样完了吗?马逸林绝望地想,可惜没有救出小雨,死不瞑目啊。
代瑞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手握拳头怒形于色,恨恨地说:“杨三炮那狗日的,丧尽天良、坏事做尽,定会天打雷劈!”
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显得非常沉闷。我的心也异常地沉重,这个社会看似平静,可又有多少不平之事每天都在发生,又有多少恶人胡作非为、任意妄为,然他们都还活得好好地,
良久,吴乐乐打断了沉默,问马逸林后来怎么样了。
代瑞说:“他被推下楼后并没有死,昏了过去,两个月后才醒来,断了一条腿。而这两个月发生了很多的事,先是小雨莫名其妙地自杀了,尔后小雨的妈在痛苦中也死了,矮子知道这些都因为杨三炮,去报警,将当天的事说了,杨三炮却说那天矮子用弹簧刀想杀他,他是自卫,而且黄毛与寸头都可以做证,但是他们把人推下楼的确不对,最后让冷傲做了替死鬼去坐牢了。”
“然后呢?”文芳又问。
“矮子不服气,抄了个棒子去打杨三炮,反而被杨三炮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遍体鳞伤,并且再次进了医院,他从小无父无母,是他爷爷奶奶把他带大的,他爷爷在一年前过世了,现在他奶奶面对这事,根本是没有办法,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给矮子治病。矮子从医院出来后,去了市里,省里,去上访,去告杨三炮,结果都无功而返。上头把这件事交给下头,最后还是交到了娄晓峰手中,那不是等于没告?”
我问代瑞,马逸林又是如何走上练飞头降这一条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