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秦云舒白了阿平一眼,“本宫有折磨你么。”
阿平闻言,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殿下箭法精湛,简直是神乎其技,奴才很有信心。”
男子闻言,扬了扬下巴:“算你识趣,来陪本宫摔跤吧。”
阿平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心中叫苦不迭:锦夜公子您什么时候回来啊,这家里已经没有一个正常人了,日子怎么过啊……
“阿嚏。”青衣公子,揉了揉鼻子,牵着两匹马,“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打喷嚏啊。”
马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甩了甩脖子。
女子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匕首,看着漫漫山路,深深吸气:“我也真是的,大老远的跑到这深山老林的。”说完回头看了马儿一眼,“希望你家主人能赶得及,我们也要加快速度了。”
两匹马儿垂着头跟着这纤瘦的青衣公子,山林里安静的只有他们踩在雪地里的声音。
山下驿站,赶路的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秦云澈还没感觉累,天就已经黑了。
“公子,下车吧,驿站到了。”青童掀起帘子,伸手来扶他。
男子抬眼就看见那座山,温润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不如今晚就不住店吧,我们赶路。”
“公子,夜晚山里不安全,明早再上山也不迟的,您瞧我们今天走的多快。”
秦云澈想了先想,还是下了车:“那明日天亮就出发吧。”
“是。”
主仆二人进了驿站。
黑暗中,一群黑衣人蛰伏已久。
“来了。”
“再等等。”为首的和一人压低了身子,看着前后进了驿站的主仆二人,“等夜深了再动手,都小心着,目标不在三殿下的性命。”
“是。”几人应了一声,四散开来。等待着深沉的夜幕。
驿站里,青童掩门出去:“公子早早休息吧。”
“嗯。”秦云澈应了一声,低头看着案上的七弦古琴,指尖轻轻一拨,琴音悠扬。
这琴是丽妃的,也是当年先皇后相赠的。秦云澈坐在琴前,想起来那人抚琴的样子,不由得,浅笑:“时隔多年,终究还想看你抚琴的样子。”
夜,渐渐的深了。
秦云澈合衣睡下,房间里只留了一盏青灯。有黑影悄然逼近,踏步无声,可是床上的人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黑衣人在门口张望了片刻便推门进来,房间里微弱的灯火被风吹散,一时漆黑一片。
那几个黑衣人微微蹙眉,慢慢的朝着床边靠过去。带头的人却忽然觉得脖子一凉。一个温润的声音在黑暗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一愣,不敢动作。
秦云澈微微蹙眉:“是二哥派你们来的?”
没有等到回答,就有人从背后抵住了他的命脉,听见那人深沉的声音响起:“三殿下莫要误会,我们只是来请殿下回山的,并非要伤害殿下。”
秦云澈微微敛眸:“我想,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那人的刀尖微微向前:“做不做主要看这把刀了,殿下一向孝顺丽妃娘娘,不想她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你……”
两人僵持,夜风穿过门窗,一室寒凉。
只见秦云澈手中驾着黑衣人的长剑忽然翻转,直刺后背,身后那人一惊,下意识的躲开。其他人见势围了上来,把秦云澈困在了中间。
“殿下莫要伤了自己才好。”
“哼。”秦云澈长剑攻来,直指为首的黑衣人,步步紧逼,一点儿也不像他温润的性格。
可是寡不敌众,没一会儿就渐渐败家阵来。只见月色下,一抹寒光直逼而来,秦云澈连连后退,一手蓦然撑在了琴弦之上,夜色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退无可退。
忽然有人破窗而入,长剑一下就挑开了黑衣人的刀,紧逼之上,正中那人胸口。
齐北长剑而立,回首道:“殿下没事吧。”
秦云澈一头雾水,扶着桌子摇了摇头:“我没事。”
黑衣人见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不禁一愣。随即听见倒在地上的人说道:“撤。”
一群人提着刀匆匆离去。
青童自梦中被吵醒,匆匆赶来,看见房间里一片狼藉,惊叫道:“公子您没事吧!”
“我没事。”秦云澈看着齐北,收剑迟疑道:“你是齐北?”
齐北抱拳:“正是,三殿下许久不见。”
“皇兄派你来的。”
“不是。”齐北摇头,“派我来的人稍后就到。”说着就听见楼下有人喊:“齐北,你的马儿跑了!”
秦云澈一愣,转身出去
,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位青衣公子,正仰头朝他看过来。月色下,那双眸子清澈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