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明明就是一对相爱至深的夫妻,好像除了彼此,再也无人能够走进他们的世界。
凭什么……
那个夏晴深凭什么能够得到他的宠爱?
她又为梁忍冬做过什么?
可是自己呢?
梁忍冬常年当兵在外,自己始终无怨无悔地替他在梁静元身边承欢膝下。
因为梁静元颈椎和腰椎不好,她还专程跑去学了按摩,每日为梁静元按摩颈椎和腰椎。
她做这么多都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呢?
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相亲女孩儿,而抛弃她司徒妙妙呢?
她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啊……
站在司徒妙妙身旁的钟华,担忧地看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
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道:“妙妙,你还是放手吧。”
司徒妙妙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地瞪着钟华。
可是片刻之后,她却忽然又笑了。
用手背仔细地拭去脸上的泪水,对着钟华娇俏一笑道:“放什么手?钟子,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钟华望着此刻突然又笑靥如花的司徒妙妙,眼底的忧虑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凝重了。
“妙妙,我只能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司徒妙妙微微挑眉,“钟子,我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
钟华看着她,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对于一个已经走火入魔的人来说,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能尽快走出心魔,不要再伤人伤己了。
这时,梁忍冬牵着夏晴深的小手,两个人边说边笑地走了过来。
钟子赶忙朝夏晴深颔首致意,笑着喊了声“嫂子”。
夏晴深也笑着跟他说了声“钟队你好”。
钟华立刻不满地道:“嫂子,叫钟队太见外了,你还是跟着冬哥一起叫我钟子吧。”
夏晴深也不忸怩推拒,点点头,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钟子”。
然后回眸看着站在钟华身边的司徒妙妙,淡淡一笑道:“原来妙妙也在啊。”
司徒妙妙立刻上前一步,亲昵地挽住夏晴深另一边的手臂,娇声笑道:“嫂子,你怎么也在这儿吃饭啊?跟谁一起来的啊?”
夏晴深扫了一眼她脸上残留的一丝泪痕,缓缓道:“我是跟妈妈一起来的,妈妈遇见了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此刻正在把酒畅谈呢。”
司徒妙妙装出一副很惊喜的模样,开心地道:“原来咱妈也来了啊?在哪间屋里呢?”
梁忍冬忽然朝着钟华伸出拳头,朗声笑道:“钟子,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上班时间了,工作重要,你还是带着妙妙先回警队吧,等有空,哥哥再请你喝酒。”
钟华了然地朝他点点头,伸出拳头和梁忍冬碰了碰,笑道:“好的冬哥,那可就一言为定了,别忘了先给我打电话。”
梁忍冬忍不住嗤笑,“行了钟大队长,知道你忙,我会事先预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