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一惊,立马冲着远处的司愉行了行礼,脸色看上去似乎很是不好。
司愉趁这个时候也走进了些,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又看了看面前低声下气的人,她的气势便更加足了。
“现在还只是卯时将至,你一大早上的无缘无故打扰别了睡觉干什么?”
司愉一本正经的指责道,眼睛却是不停的乱瞟着,想寻个好地方看看里面到底是何种模样。
这个样子的她却又正好被那太监看了去,更是令他呆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一脸贼样的想要窥探里面的情形。
若不是此刻有要事在身,他还真想去喊人了!
司愉好似也察觉了些什么,稍稍看向身边的人,却只发现他用着一种格外不同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其中不乏惊吓和丝丝鄙夷。
“咳咳!”
司愉立马挺了挺胸膛然后咳嗽了几声,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又刻意放沉了声音,正声道:“问你话呢!”
那太监愣了半饷,这才又重新行了个礼。
“姑娘,奴才是宫中行使,奉王上之命来请东钥皇与兰姑娘进宫面见,后听闻东钥皇昨日一夜都留宿在这位兰姑娘这儿,可事关重大,只好......只好冒昧打扰了。”
他万分诚恳的解释着,接着又看了看面前一直没有动静的紧闭着的房门,实在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来这儿也有好段时间了,若是不能带人回去复命,上头的人肯定又要责罚自己了。
“你知道皇上和水月在里面你还要打扰?究竟是什么大事啊?”
司愉倒是多了几分好奇,原本她还以为这个太监是不知情才会这么做,没想到他竟然到这番地步还要来打搅,又是陌竹派的人,莫不是宫中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一联想到陌竹,司愉的心里就开始纠起来了。
可那名小太监听见司愉这么一问,本来是想着王室之中的事情怎么可以轻易告诉她人?正想着回绝,立马就想起了之前他有些忽略的问题。
那就是面前人的身份。
看衣着也不像是侍女,行宫最近入住的他国女子也只有两人,里面的是声明鼎沸的兰姑娘,那么面前的这一位......
一定就是那时候王上心心念念着的司愉了!
“奴......奴才小戊子参见司愉姑娘!”
那太监立马重新行了个礼,态度也变得彻彻底底的恭敬起来,突然咬重的语气很好的诠释出他心中是如何悔恨刚刚自己怎么没有尽早猜出来。
这可是王上宠爱的人啊!虽然出身平平,可以后定然在宫中还是会占有一席之地的!
还好刚刚自己没有做出什么顶撞的举动,不然可就酿成大错了啊!
他如此侥幸的想着。
司愉倒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恭敬的确是有些吓着了,不过她现在更加关注的还是陌竹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在问你!陌......你们北齐王这么急着找我们皇上有什么事情?!”
那太监哪里还容得什么顾虑?只知道面前人是司愉之后,便详细的如实交代了。
“回司愉姑娘,今日寅时将过之时,西灵与南雪国的人都一齐赶到了王宫,现在王上正在好生接待,若是我带不去东钥皇,定然要引起其它两国之首心中不悦了啊!”
那太监万般无奈的说着,现在已经是耽误了许久,实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要是在这样下去,恐怕王宫中就要出事了!
“西灵?南雪?!这......他们怎么也这么快就来了?”
司愉听完之后无疑是震惊的,一般新皇继位之后至少都要大半个月各国才开始进礼,她这次和水月他们一起提前过来也只是有其他的原因,可......
可是西灵和南雪又怎么会来的如此仓促呢?
“是啊,前一会咱们宫里的人接到消息可都忙乱了,本来日子是定在后天的,可谁知.......”
“王上对此事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这才派我赶紧给东钥皇传递消息,免得他国再说什么闲话那就不好了!”
“可现在......”
司愉也忍不住跟着着急起来,看了看面前的这门,又细想了这之中的要害,她也觉得这太监的确是没做错什么,毕竟事关四国。
可皇上和水月现在......
究竟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