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渊寒也走进了水月的房间。
而床上的水月就差把门口盯出一朵花来了,所以当君渊寒刚走进来,水月就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看到的东西。
他的下嘴唇。
当她看到君渊寒破裂的唇瓣时,总觉得有些熟悉。
可有不像是昨晚上喝醉之后模糊的记忆,而是......比那还要久远......
水月的脑子变得有些乱起来,可免不了还是有些懊恼的收回了视线,然后不知为何的又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低头耸了耸肩。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君渊寒自然也看到了,虽然有些不明白,可还是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笑,连忙坐到了她身旁。
见她低着头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追问下去,便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之后又拿起了其中的一个药碗,递到了水月面前。
“这是醒酒汤,喝了会好些。”
水月微微抬头,看着碗中那充满中药气息的黑褐色的药,条件性的皱了皱眉头。
好吧,她看到药这种东西的确没什么好脸色。
“必须要喝!”
君渊寒似乎看出了水月不想喝的意愿,抢先一步开口,紧接着就亲自用另外一只手用药勺搅动了汤药,然后舀了些在药勺手中,慢慢靠近水月的嘴边。
“我......”
水月刚准备拒绝,可是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现在君渊寒还这么细心的给自己送来醒酒汤,她便只能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止住了话语,同时也只好低头将送到嘴边的药汤喝下。
君渊寒也甚是满意水月今日能这么听话的喝药,想起那时候在谷底木屋的时候,他叫她喝一口药可是比登天还要难,可今天整整一碗喝下,她都丝毫没有怨言。
喝完了药,君渊寒又喂给了水月一些粥。
这期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直到气氛寂静了好一段时间,两人这才慢慢开始交谈起来,只是都十分默契的只字不提昨晚的事情。
“对了,我......那个......司愉说西灵和南雪的人都来了,怎么都这么快?是你跟陌竹特意交代的妈啊?”
“不是,他们在知道我们早已经到了北齐之后就纷纷出发了,本来是后天才能到的,可是他们却提前了两天,陌竹就连祭典没来及准备,可能......还要多等两天就是。”
君渊寒一边收拾着一旁的碗筷,一边详细解释道。
“哦......”
水月听完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根本就没多在意他们的事情,只是她不愿意两人之间这么继续安静下去,可是自己又没有准备好怎么跟君渊寒开口讲昨天的事情罢了。
君渊寒也看的出来水月是刻意在回避,以他的性子,他也不会率先开口令水月难堪,所以也没有提及。
两人之间在短暂的交谈之后又开始安静了下来,而且水月也再找不到什么别的话题了,只能尴尬的一直垂着头,不敢去看君渊寒。
君渊寒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看的出来他来之前一定是做了一些心理准备,所以也并不像水月那样。
双双沉默了良久,君渊寒终于也有些坐不住了,只好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好让水月静一静。
“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水月一听君渊寒要走,立马抬起了头。
可是此刻君渊寒早已经转过身去了,所以并没有看到水月的反应,只是脚步不停一直向着门口而去。
“等......等一下!”
水月咬咬牙,终于在他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叫住了他。
君渊寒身体一僵,脚下的步子也紧跟着一顿。
“怎么了?”
他缓缓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床边一脸纠结的水月,心里面早已经有了答案。
看来,她终于打算跟自己聊一聊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一想到这他就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想憋又憋不住,他这幅样子无疑是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水月又重新开始打退堂鼓了。
见水月叫住自己之后又只是呆望着自己不说话,君渊寒又重新折了回来,将手中的东西搁置到一旁,细心询问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
水月立即摇了摇头,然后又盯了君渊寒半饷,准确的说应该是盯着他的唇半饷,这才试探的问了问。
“呃......你......你的嘴?那个......还、还疼吗?”
话一出口,水月就仿佛觉得自己的脑门上浮现出了两个大字。
白痴!
天呐!她这算什么问题啊!!简直就是蠢到银河系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