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凤玖心生疑惑。
自酿酒,手栽花,独门山院远离尘世,日子舒坦自在,外界多有传言白卿此人是如何的不亲访客,人言可畏,传到后来已经是荒腔走板,生生把他说成了恶面佛。但她不过是砸了他半扇门,就安安稳稳的踏足了旁人怎么都进不来的白宅小院,而白卿,显然对她的来去并未阻拦。
那到底是世人高估了他还是他只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连凤玖好奇的弯了弯嘴角,紧跟着他进了屋。
过了门廊,是间迎客的堂屋,摆设简单出尘,只墙上的一幅墨画最是吸引人的视线。
而外头,下山去请木匠师傅上来修门的观棋已经风风火火的回了小宅。
他本以为这几个不速之客肯定已经被先生赶走了,不曾想连凤玖却是带着随行的丫鬟、小厮已经堂而皇之的入了内堂,不免气的直跳脚道,“谁准你进屋的?”
“你家先生。”连凤玖正在欣赏堂屋东墙上的那一幅《云溪早春图》,这幅画是前朝画圣韩琚的成名作,只是眼前长卷,连凤玖分不清是真迹还是描仿。
一旁的观棋闻言,气焰一下子被浇灭了一半,不禁讪讪然嘀咕道,“先生留你因你乃一介女流,他不愿和你多计较,你可不要妄图扰了先生幽静。”
连凤玖笑着转了头,眉目明朗道,“你家先生活在凡尘世俗间,别把他说的好似出家为僧了一般要循清规戒律,你也且把我当成寻常的客人即可,我断然不会做出什么僭越之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