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卿凝神不语,宋谨誉继续道,“大周自开国以来,从圣祖元帝开始,就把一整块虎符分成了三份。此举无外乎是想分散兵权,不希望各地藩王占州为大,伺机谋策造反。持虎符调先遣,五十万先遣军,换成谁不眼红?若是三符合一,一声喝令下去,自然是什么都不在话下咯。”
仗着台子上的戏文渐入*,曲调高烈,宋谨誉的嘴就像是少了门栓一般,越说越开了。
白卿听着听着就自然而然的接了话,“这些都是皇上要操心的事儿,世子爷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宋谨誉正说在兴头上,冷不丁被白卿这样一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好半天才顺了气道,“切,你当我是那好事公么?若非皇上动了心思想派阿九去湘怀,我这儿才懒得管东管西的呢。”
“派谁?”台上鼓点正急,覃宝之期期艾艾吊着嗓子的高音好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一般在白卿的耳畔炸开了。
“阿九啊。”宋谨誉难得认真道,“其实我也拿不准皇上这是随口说笑呢还是当真的,但阿九刚入宫为官那会儿,皇上确是和我说过这事儿的。”
白卿闻言未见神色波动,半晌才勾着嘴角冷笑道,“昭然若示,必不能成!”
“啊?”白卿这句话说的有点没头脑,宋谨誉愣是没听懂。
“我说小怀王。”白卿难得开口解释,只是谁都没有发现他放在桌沿边的左手已紧紧的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