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还好,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乐无忧的胳膊上满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肉皮外翻不说,伤口处还有被严重灼伤的痕迹,严重处的皮肤都已经烧的发黑了,还不断的往外渗着血,屋子里登时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来。
“真是犟,都这样了,竟然死撑到现在!”
戴明朗叹了口气,将乐无忧的衣服盖好,扶着乐无忧坐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她的身后,将真气输送给她。
过了好久,乐无忧的身子动了一下,皱着眉一歪头,咳出了一滩黑血之后,软软的到在了身后戴明朗的怀中。
戴明朗轻手轻脚的跳下床,将乐无忧扶着躺下,又从身上拿出了玉灵丹,运气为乐无忧治理伤疤。
只一会儿,乐无忧身上的伤疤便全都消失不见了。戴明朗收好玉灵丹之后,又细心的为乐无忧盖好了被子。抬眼看到乐无忧的嘴在动,似乎在说些什么。便好奇的将耳朵凑了过去,听到乐无忧喃喃的在叫着安苏默的名字。
“你这个没良心的。是我救了你好不好!”
戴明朗无奈的一撇嘴,看着乐无忧的情况似乎好转了许多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苏默……”
乐无忧喃喃嘟囔着,梦中的安苏默跑的特别快,乐无忧在身后,怎么追怎么跑,就是无法靠近安苏默。
而现实中的安苏默,已经把珍妃的大殿闹的人仰马翻了。
“安苏默!你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安王府小王爷,竟然也这般大胆!三番两次来招惹于我,私自放走了陷害我儿的狗奴才!你究竟是何居心!”
珍妃简直要被安苏默给气死了。一大早,便跑来自己的大殿中兴师问罪,自己还没找他呢,他到是主动送上门儿来了!之前将自己的侍婢送去割了舌头也就算了,现在手下又惹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还得了!简直无法无天了!
“珍妃娘娘,你可听过有一句话叫事出必有因?你这般听风便是雨,小王还真是无话可说。”
安苏默坐在椅子上,也不看珍妃,自顾自的悠闲喝着茶。
“大胆!娘娘也是你能随便说得了的!”
一个长相刁蛮的小丫头站出来,怒声对安苏默道。
安苏默放下茶杯,幽幽抬眼一盯那丫头,道:
“那,本王也是你能随便说得了的么?嗯?”
那丫头听罢此话,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强出头了,委屈的偏头看了一眼珍妃,谁料正对上珍妃一双怒气冲冲的眼。
“还不滚下去!”珍妃一声怒吼。
“是,娘娘……”
小丫头被这一生吼吓得心惊肉跳,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连忙匆匆的离开了大殿。
“安王爷。这件事可是我儿亲口告诉我的。试问小孩子这样生性单纯,怎么说的出口假话?”
珍妃抬眼一瞧安苏默,不动声色的说道。
“要说小孩子生性纯良,本王是信的。但三殿下怕是要另当别论了吧。既然娘娘这般喜好听信流言,想必也知道宫中关于三殿下的都是些什么声音。就算是娘娘您手腕实在高明,将那些个难听的声音都送去见了阎王,但三殿下这个孩子就在这里,平日里什么样,什么性子,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
珍妃一拍桌子,想要加以反驳,却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确实,承柳平日里生性顽劣,欺辱下人,非打即骂的。自己也是看在眼里。但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便多宠了些,没想到竟宠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想改,也是难上加难了。
昨日晚膳时,自己去看承柳,他便将这件事的缘由原原本本都告诉了自己。自己无奈之余,也只能帮着自己的儿子,能瞒一点是一点。现在只要把那安苏默的手下给处死,一切事情便都解决了。谁知道这安苏默竟然为了一个下人,不惜跑到自己这儿来,非要讨个说法!
主子给下人讨说法,还真是天下奇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