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文晴追问了一句,与其等那死女人磨磨唧唧,还不如她主动问呢。上官的澡应该快洗完了,她可不想错过“美人出浴”的美景。
乔瑞琪“嘻嘻”一笑,心道小晴晴不愧是沛霖姐的闺女,就是聪明,当然也是遗传的沛霖姐的聪明。
“我听说沛霖姐要加入卫视的《我演故我在》?”
“是吗?”文晴一向没太关注过她老娘的日程安排。
“四个评委,就有沛霖姐一个。”乔瑞琪的内部消息灵通得很。
文晴“哦”了一声,静待下文。
乔瑞琪轻轻一笑:“要是我有幸能和沛霖姐一起做评委的话,晴晴你说是不是对公司的宣传很有效果呢?而且,没准还能挖出些演艺新人。”
文晴挑眉,原来重点在这儿。
她就不懂了,大旗娱乐又不是那种二三流的小公司,要靠炒作来博得名声,乔瑞琪本人也不缺名声,更不缺钱,公司的艺人也是一大把,何苦去参加那玩意儿?录节目累得要死,还得按照节目组的要求各种表演各种装,笑都是设计好的笑,哭都是设计好的哭,回头顶多就给你个几十万,图啥?
“那种娱乐大众的秀有啥意思?我要知道我妈参加,我都劝她不去。”文晴不耐烦地抠了抠指甲,嗯,长了,该剪了。
“晴晴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你还年轻,你不懂。”乔瑞琪瞬间化身老前辈,现身说法啥叫“为理想勇于献身”。
好像你比我大多少似的!
文晴不屑地撇嘴。
“乔总啊,听你说那四个评委,除了我妈,都是男的,不知道现在这种节目就是流行男女搭配3+1吗?而且,那仨男的,估计您还真动不了。真要动,大概也只能把我妈替换掉了。”
姐们儿,人家是选秀节目,又不是《半边天》,就是要迎合大众玩4p三男追一女顺便卖卖腐什么的,您去了,是去分庭抗礼吗?
乔瑞琪听罢,心情立时低落了。换掉薛沛霖?那她还不如不去呢!本来沛霖姐就不怎么待见她,这不拉仇恨吗?看来不过是自己在痴心妄想,还指望沛霖姐能给说上话呢,还指望期期录节目能和沛霖姐亲密接触+战斗在同一个战壕呢。原来,自己离那个人那么远。
“行了,先这样吧,上官橙你暂时照顾着,其他的再说。”
乔瑞琪说罢,悻悻地挂断了电话。
文晴一怔,咋感觉怪怪的?乔瑞琪这是被自己刺激到了?貌似很失落的样子。
刺激到乔瑞琪,让她跳脚,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儿,为啥心里莫名地不踏实呢?有种被惦记了的不安感。
上官橙步入卧室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若有所思的文晴,微垂着头,一只手还在抠另一只手的指甲。
文晴正思忖着怎么和上官橙分说,鼻翼抽了抽,嗯,熟悉的味道。她猛然抬头,那人已经袅袅娜娜地来至她的面前,在离她一米远处,停住。
素白暗花的睡裙,遮住了玲珑有致的曲线,即使有同色系的睡袍罩着,依旧掩不住胸前真空的小小突起,以及深色系的小裤裤。
文晴吞了一口口水,压下心头的燥热,还是忍不住伸出右手,伸向上官橙。
眼前是白生生的手掌,掌心泛着健康的血色,五根手指修长,只是指甲略长——
上官橙脸上一阵潮热,她为自己居然不害羞地关注到对方的手指而脸红。她不敢同样抬手搭上那只手掌,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发生,比如被猛然拽入怀中什么的,就像自己曾经习惯的专属于太平的方式……
上官橙谨慎地没有接招,而是向前两步,挨着文晴在床边坐好,低着头。
曾经她每次洗完澡,都会规规矩矩地穿好那两片在她眼中诡异十分的内衣,并且规规矩矩地穿着它们入睡。不过,文晴很严肃地告诉她,这样不好,不仅容易导致乳|房变形,更有得乳|腺癌的危险。上官橙专门查过,“乳|腺癌”是种要人命的可怕的病,于是她知道文晴没有唬她,也听话地在洗完澡后不再穿上面那件,包括睡觉也不再穿着。可是,其结果就是,每每文晴都会用异样的目光凝着自己的……胸前,久久转不开眼,让上官橙觉得羞涩非常。
不过,还有更让人羞的——
“好闻……”文晴像只大狗狗,凑在上官橙的脖颈间、耳旁、身体前后,抽着鼻子嗅个不停。
上官橙轻轻推开她,撩起耳侧的鬓发掖在耳后,抿着唇想了想。
“你为何这般喜欢薄荷味?”和那人一般,连沐浴露都是薄荷味道的,令上官橙在沐浴时别无选择。
文晴很认真地想了想,终于得出结论:“就是喜欢啊,从小就喜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好闻吧?”
说着,又抽着鼻子嗅啊嗅。
上官橙不着痕迹地躲避她的鼻息,周身都被熟悉的气味包围,让上官橙的心头暖了些。
文晴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她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喜欢,就是喜欢,因为喜欢,所以可以不必计较为什么,但凭我心而已。
或许,自己问她“喜欢我什么”,会让她很困惑吧?上官橙暗想。
可是,除此之外,她一时也想不出其他的借口了。这份情,太真,太热,让她承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