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镜澄揪了揪它的尾巴,告诫它不许腹诽主人。
鱼白悻悻的抖了抖尾巴,表示懂了。
被鱼白这一打岔,阿素才想起自己还在问高镜澄问题呢!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心中的疑惑。
“除却鱼白的因素。这个或许轮不到我问,也不是窥探你*的意思,但我确实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风赤,还来了郡县府?风赤现在全面戒严,城内疫症爆发,许大人严令进出。”
阿素指了指四周:“这里这么隐秘,我来了两天,都没发现这个地方。我成天在厨房转悠,也不知道原来厨房后边还别有洞天。你好像对这里挺熟悉的样子,还知道油灯在哪,在哪里打水。”
阿素的话说得不是很大声,在静谧的屋子里,高镜澄听得一清二楚。
高镜澄望着跳动的烛光,出了会儿神。
短暂的停顿,立刻让阿素红了脸。
以上这些话颇有些无礼。
且不说高镜澄又救了她一命,就是没有这一茬,凭着他们现在的关系,阿素也没资格这么质问高镜澄。
虽然高镜澄行踪诡秘,每次出现都那么精准,让人不得不心生疑窦。
可这些跟阿素没什么关系,高镜澄再神秘,也轮不上她管。
是以,她又赶忙补了一句:“你不想说也无妨的,我……我就是好奇。”
阿素难得露出无措的表情,高镜澄见了,倒也有些惊奇。
这些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就算他今天不说,今日阿素一样会知道。
与其他日她从别人嘴里听说,倒不如他现在自己说。
匆匆三次见面,他就对阿素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这是他自个儿也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他明明对陌生的人很是冷漠,明明厌恶与别人的肢体接触,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阿素破例。
见鱼白扬起了下巴,高镜澄不禁一愣。
难道是被鱼白传染了么?
啊呸!
高镜澄收回飘飞的思绪,顿了顿,看向阿素,说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你可是怕我?”
“啊?没有。”
阿素连连否认。
她没有在怕高镜澄,这是大实话。
只是高镜澄就像远处的青山,被烟云雾霭遮住了大半部分的面容。
她努力望过去,也只能看到一个朦胧且模糊的影子。
因为不知道他是谁,又有着逾越的距离,她的话语里自然而然带上了丝丝探寻,目光也不敢太直视他的眼睛。
高镜澄的眼睛太深邃,看久了,不自觉就会被卷进去。
再也出不来。
高镜澄颔首,这才回归正题。
“你口中的许大人,是我的舅舅。”
末了,他还加了一句:“亲舅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