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去看望了一下先撤回来的将士,这当然又是收买人心之举。但在回来的路上,张德却向他奏报,下面的军士对户部的官员有点意见,说他们不公,克扣银两。
东一听,火大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帮鸟人还在干这破事。***,不收拾收拾他们真以为咱好说话,他立刻命张德将有关的校官军士和户部官员全叫来。
在皇宫里,赵与珞发现陛下的脸色极其不善,这可是少有的啊。小皇帝“玩劣”,可很少发火,有的话,也是听说在兵部发过一次,今天这是怎么了?
军士们也是心里忐忑不安,他们中很多人也没见过这场面,就是皇宫,怕是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进来。
东没有看文官,他先向军士们开口问道:“和朕说说,你们的银两是怎样之事?”
为首的一个小校差点跪了下来,但张德重重地哼了一声,并挺了挺胸,哪小校这才明白过来,立刻咔的一个立正。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按小皇帝的规定,抄掠来的东西里面有两成是给他们的,钱就不说了,实物你可以要抄来的东西,也可以算成钱。出于对官员本能的不信任,他们认为官员会给他们少算,所以绝大部分人选择的是要实物,咱自己去卖还不行吗?哪也看着放心啊,不行咱可以和别人换,也可以自己用。
在这次抄掠来的钱财里面有白银,这主要是从官员家里抄来的,他们当然就更选择实物了。户部的官员给他们的是银币,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反正都是银子,而且银币更好看,他们不是不乐意。但问题在于,户部的官员又把他们应得的银币扣除了一成作为了火耗,他们就不太愿意了。
听了他们的陈述,东瞪了老赵一眼。老赵赶紧说道:“陛下,这景炎至宝在制作的过程中,确实是有很大损耗的。”
“火耗”指的是碎银熔化后,重铸为银锭时的所产生的损耗。这个弊政始于明代万历年间,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时规定,赋税一律改用银锭上交国库,下面的官员就乱来了,他们在国家的正税之外,又加征了附加税“火耗”。这个附加的“火耗”要远远大于实际所需,这样多出来的银子就落入了官员的腰包,清代甚至都有达到国家正税百分之五十乃至数倍的。宋代铸的是铜钱,铜和银的价值差异,导致在这个问题上,它没有像后代哪样严重。
东并不满意老赵的解说,他明白铸钱是肯定有损耗的,但他更知道,这个景炎至宝中的银币,是他渀照后世北洋政府的银圆、即有名的“袁大头”的规格来制作的。袁大头的标准重量是克,成分是银89铜11。宋代的一两是40克,六钱就是24克,他以银九铜一的比例来制作,这样他的银圆就是克,这就和后世的银圆没什么差别。
等重的银币已经卡掉了十分之一的银子,再去掉十分之一的火耗,这就有点过分了。但这个问题是不是他也有责任?他没有规定好银圆的兑换比例,所以让下面的人钻了空子。有些问题是不能放任滴。
东认真地想了想之后,他开口说道:“朕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这个景炎至宝是含有九成银子的。”
听了陛下所言,好家伙,老赵和户部的官员是尴尬万分,陛下哎,臣等可也是为朝廷好,您这让咱们的脸面往哪放啊。
军士们则更生气了,好你个狗官,真***够黑心的啊,要不是陛下告诉咱们,那可就亏大了。
“不过,他们那样做,也是有点道理的。”陛下忽然笑了笑。双方的人一听又都楞住了,陛下您是什么意思吗?
东让张德把军士们带来的银币,给每个人发了两个,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他舀了两个银币,彼此轻轻地在边缘上一碰,宫殿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音。随后他又让所有的人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捏住一枚银币的正中心,向银币的竖边猛地一吹,迅速放到耳朵边,众人的耳朵里立刻出现了一阵悠长而清亮的“殷"的银笛声。(恶搞的过了点,见笑)
东在银币制作出来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它会不会和后世的银圆一样。在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他是得意洋洋,咱多了六百多年,这银圆的价格,怕是将来要爆涨,这下又发了。
宫殿里的众人都傻眼了,哪个穿越者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景炎至宝很有讲究,只要成色不对,这声音立刻有变,军中将士万万不可不知道。以后舀到银币,你们可以自己检验,若有人敢蒙事,朕定将严惩。”
他看了一眼老赵他们,接着说道:“只是这制作上,除了确有不少损耗之外,大臣们也为它花了很大工夫,他们舍不得也很正常。”你们这些鸟人,咱可是在外人面前给你们留了面子的。
张德立刻站了出来:“陛下,这果然是宝贝,臣等明白。”校官军士们也是异口同声地说道:“陛下,臣等已理会。”
东摆了摆手:“朝廷之前没有对外兑换过银币,这规矩还没有完全定,朕回头自会和大臣们商议,你们放心,不会让你们吃亏。”
张德和众军士再度回道:“谢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