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宪问》记道:“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孔子的弟子问道:别人踢了俺一下,俺给他几颗枣怎样?孔圣人说了:错,哪你又如何报答给你一袋米的兄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直接还那鸟人一脚。
耶稣在《圣经旧约全?申命记》又如何告诉他的弟子的?“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
要是像有些腐儒文人提倡的:你有大刀,俺有大头,这世界总有一天会完完。
在皇宫的一个房间里,东去看望了吉安。自从来到了这个时代,给予自己帮助最大的,也许就是这个人了,咱不是冷血动物。
在听了他和赵与庆对桑哥和杨琏真加的武功描述后,东看向了屋外,在沉默了好一会后,他喃喃自问:“瑜珈?”是啊,从后世所知道的来看,这种来自附近地区、能随意扭曲自己身体的、而又非中原地区原产的功夫,应当就是瑜珈。
赵与庆和吉安均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但他们没有打扰这个小皇帝。
但东的脸上很快就露出了冷笑,他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两个影子和跟着前来的杜浒说道:“朕管他们怎么变,他们是怎么干,朕就怎么做,咱们以不变应万变。杜浒将军,告诉军情司的兄弟们,还是那句话,他们玩阴的,咱们也玩阴,没必要硬干。”你“瑜珈”也好,“瑜减”也罢,可惜咱就玩两个字:对等。你让咱不喜欢,老子就让你也不舒服。
杜浒沉声回道:“陛下放心。”
但道士和吉安的眼中却突然闪出了光,他们明白了。
因为他们在练太极推手时,早已经觉察到,这种练法其实就是要求他们,交手时不要盲目的出招,而是要随着对方的招法采取自己的攻防手段。
但在这种双方你来我往的过程中,他们皮肤的触觉和内在的感觉,其实已经变得更加灵敏,对手的动向、招式的力点和快慢对他们来说,在心目中也更清晰。他们实际上在视力之外,在判断对方的情况上,已经多了一种了解对方的能力。这其实就是太极的“听劲”所要达到的要求。
虽然在和桑哥、杨琏真加交手时,他们已经有种感觉,无论对方怎样变化,他们总是能觉察到对方企图,但这俩人还不完全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们在内心里其实还是非常忌惮对方匪夷所思的变化,他们一直在苦思如何破解对方。但是,小鬼头的一个“不变应万变”,已经使他们悟到了四个字,后发制人。
因为任你再怎么变化,您的招法总是要有劲路的,也就是有迹可循。既然你有迹可循,就必然可以对付。
但这后发制人说起来容易,做到却很难的。后世有很多人不相信国术的威力,但他们其实是并不知道过去的人为此花了多少代价。以前习武之人多是靠功夫为生,一旦与人交手输了,一辈子就算完了,甚至还有性命之忧,故此,他们下的苦功实在是后人难以想象。
太极宗师杨露禅,为了让后代能传接自己的武功,在杨健侯杨班侯兄弟少年之时,天天舀着大棒督着他们练拳,一有松懈,就大棒交加,下手之重,令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否则,杨班侯成不了“杨无敌”。陈式太极的陈发科老先生,二十年如一日,日练拳三十遍,即使后来到了京城教拳了,仍然坚持日练二十遍,这又需要多大的毅力。就是其它门派的大师们,也无不如此。
这世上没有无敌的拳法,只有下得更深的工夫,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捷径。光鲜的背后,往往是无数的磨难,世上的很多事情,无不如此。世人却往往只见到光环,而没有看到它的背后啊。
但此时的东,更关心的是吉安的伤势,他看向赵与庆:“道长,吉安的伤如何?”
赵与庆的眼神一暗:“经脉受创甚重,虽已好转,但武功很难恢复。”
我靠,朕的两大高手就这样被废了一个,***,这事没完。他沉声问道:“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赵与庆的眼神里有一种古怪的神色,他说道:“陛下,你所教吉安之法,实为疗伤上乘之术。但要打通他的经脉,却仍然不够。”
东尴尬地笑了一下:“那个,也就是朕瞎琢磨的。道长,是不是需要什么灵药,嗯,或者其他的方法?”武侠小说里不说了吗,什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芝、推宫过血,两人双修,等等,等等,均可以疗伤。
赵与庆的眼里更古怪了:“药可疗其伤,但对经脉的恢复帮助不大。”嗯,没有,看来这武侠小说也害人啊,东抓了抓脑袋。
赵与庆继续说道:“陛下,据贫道所知,要想吉安恢复,只有两种方式,只是这两种方法均很难做到。一是贫道曾听说,前辈宗师中的确有人可以给人打通经脉。”
我靠,这样的兄弟在哪里?赶紧请来,顺便咱也见见。可是道士接着就一盆凉水倒了下来:“但这样的人,这世上已没有了。”这个死老道,也学会忽悠了啊。唉,出来混的,总要还的,谁让咱忽悠他太多呢。
“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习我道门上乘的功法。”东立刻盯住了牛鼻子。
但赵与庆认真地说道:“陛下,当今天下,道门至高无上的典籍在全真教哪里,那就是《全真秘要》,可外人实难以获得。”
东大失所望。吉安看在眼里,大为感动:“陛下如此费心,小人感恩不尽。”
哪个穿越者摆了摆手,转过身看着屋外。好一会后,他淡淡地说道:“道长,朕想请你去北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