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督军的刘尚文和邓志愿看得是暗中直摇头,只有边上的许夫人,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
陈大胆差点就上了火。当着外人的面,你们这帮混蛋也太不给老子面子。他也一拍桌子:“吵个鸟吵,陛下有旨,军中各司其职,各担其责,人人都有份。老子还想亲自上去呢。”
许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知道,这个陈大胆和卯大佬临离开泉州之时,小皇帝曾特意交代他们:“陈将军,卯将军,朕听说你们在兴化和漳州之战中,均亲自上阵,朕极为敬佩。但朕要告诉你们,为将者,奋勇杀敌固然勇气可嘉,但军中名言:兵不在多在于精,将不在勇而在于谋。朕更希望你们成为指挥若定的领军大将,而不仅仅是逞匹夫之勇。”
如果不是有小皇帝的这番话,只怕她的这个族弟,真有可能要亲自动手,陛下的那个十六字的旨意,对这帮人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当下,她就听陈吊眼说道:“廖得胜,汀州原来是你的地盘,这没说的;黄福,你带人回建宁;高日新,邵武归你。你们给老子听好了,陛下的意思,一是敲掉对方的辎重,二就是让北兵睡不着觉。他***,老子倒要看看,他们吃不好,睡不好,是怎么打仗的。”
众贼寇眼中星星一阵飞舞,这仗过瘾啊。山中本就有咱们的巢穴,别说有震天雷,就是没有,折腾点动静还不简单?不行了,老子抬腿就溜到山里,你咬我?兄弟们还就跟对方耗上了,反正咱们也耗惯了,看***谁耗过谁。
“廖得胜,你们几个,老子不管你们怎么弄,但要是连这点事都搞不定,你们趁早回家去算了。”
廖得胜等人咔的一个立正:“大哥放心,这事包在兄弟们的身上,兄弟愿立军令状。”
看到陈七师、朱三十五、林天成等人一脸的不服,许夫人笑了:“老七,这种机会以后你们多的很。”
听到她说话,陈七师等人这才怏怏不言。
许夫人看了看卯大佬和众人,接着说道:“妾身虽见陛下次数还不多,但总觉得陛下他,年纪虽小,极为老成。他的那四句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就是妾身,也真想按这几句话出去走走。”
女人有时候就是比男人要敏感。
陈大胆和卯大佬吓了一跳。
“姐,不可。”
“夫人,陛下可是特意对吊眼兄弟和在下交代,不可让您亲自上阵。”
许夫人没好气地看了这两人一眼,“行了,妾身知道,朝廷现在的规矩,是文武各司其责,漳州城我来守,上阵撕杀由你们做,妾身本不应过问你们军旅之事。只是这是你等成军后的第一次出阵,千万不要让别人瞧不起。”
陈吊眼和卯大佬这才松了一口气,众贼寇咔的一个立正,“夫人放心。”
钱之荣的杯具就在于,贼寇们既然出动了,又没人规定他们在什么时候、或该怎么弄,那他们还不是由着性子来玩。
后军因有辎重是在夜里最先遭殃的,总算不幸中的万幸,粮草还算没被别人给全玩掉。但是,当老钱加强了后军的守卫,别人又闹到了前军,总之,前后左右,人家就是折腾。这天天不得安宁,你让下面的兄弟们怎么办?军中怨声载道。
哪位宋师爷也不是个笨人,他和老钱说道:“东翁,现在情形很是不对,咱们赶紧先派人和刘兴联系一下,看看他哪里怎样。”
钱之荣有气无力地挥挥手,“驻营,派人先去探探消息。”
探马是派出了,可等他们回来之后,却带来了个令人郁闷的消息,刘兴回军了,因为琼州水师顺韩江而上,直扑潮州城下,不仅炮轰了城门,而且还一度杀进城里。老巢都要被人端了,刘兴又岂能不立刻回军。
听了这个消息,老钱不仅心里对刘兴恨得咬牙切齿:“你个混蛋这次倒跑得快,”并且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他看了看宋师爷:“先生?”
滑头的宋师爷察言观色,也早已知道他的“东翁”所想。他说道:“东翁,兵,还是要进的,此时退兵,没法向上面交代。至于怎么进,就有讲究了。”
他凑到老钱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老钱咬了咬牙:“就这么办。”
钱之荣的人还是开拔了,只不过变成了今天进十里,明天又退九里,速度堪比蜗牛。但他们的行为,彻底使也的迷失陷入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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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会多分析点形势和策略,少些战斗,在几章内结束整个第二部。主角也该上岸了。
不敢保证明天有更,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