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样子竟然是个尼姑,而且她竟然觉得她似乎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而此人一直没有抬头,她也看不太真切。
“来人。”
“在。”
“将此人带下去。”
这人起身的一瞬间,武媚看到了她的脸,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地便想起来她是谁了。
武媚看着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双子,你也下去吧,把门关上。”李治吩咐道。
“奴才遵旨。”
只剩下二人的时候,李治盯着武媚,问道:“阿真,你怎么啦?”
武媚看着李治的眼睛,道:“振,你相信我吗?”
李治也回看着她的眼睛,轻笑道:“当然,我怎么会因为不相干的人的几句话,而去怀疑自己的老婆呢?这也太笨了不是?”
武媚也笑了,道:“也是。若是你不信我,也不会如此毫不避讳我的。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你去感业寺看我,我怕横生枝节,狠下心没有见你。你走了之后,我却又后悔了,于是冒着雨追赶了出来。可是当时你已经走了,我伤心不已。这个时候,化身为白马寺和尚的吴总出来安慰我,无巧不巧地刚好被这个小尼姑给看见了。本来吴总怕惹麻烦想灭口的,我阻止了他。我们三人虽在这大唐搅弄风云,但实属无奈之举,又怎能无故地伤及无辜呢!不知道这小尼姑怎么会在皇上这里呢?”
当然,她和吴悠之间的那番对话武媚隐去了未说。有些事情,实属多说无益。
李治闻言,更加深情地看着武媚,忍不住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不要管什么小尼姑了!你还说呢,那一次你可真是好狠心啊,我的心痛了好久!过来啊,给你看样东西。”
李治边说边夸张地捂着胸口。
李治拉着武媚的手来到案几后边的一个柜子前面,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精致异常的盒子,笑着递到了武媚的手上。
武媚打开一看,竟就是那天让翠儿送出去的那把伞。她轻轻地抚摸着那把伞上她亲手写上去的字,字迹经过几年的时间,已经有些斑驳。当年,她思念振至难以排解,情之所至,吟诗一首。寺中清冷,四处无物,她便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诗写于身旁放着的一把伞上。那日她怕振淋雨生病,更怕他伤心,于是便让翠儿将此伞拿了给他。没有想到,这些年了,他都一直这样精心地保存着这把伞。整把伞看上去一尘不染,似乎经常有人摩挲它。
武媚抬起头,正碰上李治炙热的目光,二人的眼睛里都有着异样的神采。
往事如烟,思绪万千,浓情蜜意,情比金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