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自古皇帝皆男子,如今圣上是为女子之身,而我们又是其宠信之人,你说我们的位置是什么?”张易之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啊!”张昌宗惊呼一生,顿时捂住了嘴巴,盯着张易之,眼中露出了惊喜,也露出一抹恐惧之色。
半晌,张昌宗说道:“没错,要是换个想法,咱们是圣上的男人,不就是皇……”
最终张昌宗还是把那个字给咽了回去,但一张俊脸也变得通红,随即,便抓起茶壶,取过茶盅,手法极其熟练地提起茶壶,茶水一滴未漏地倒进茶盅,而后张昌宗抓起茶盅,就往嘴中灌去,如此一连喝下六盅,但他呼吸依旧急促。
等二人平心静气后,张易之说道:“河北传来消息,说是太子柲染了风寒,卧病不起。我估计定是旧伤复发,不便来朝。如果果然旧伤复发,那我们可就高枕无忧了。到时候,莫说李氏,就是武氏也都在我张氏脚下!”
张昌宗小脸儿通红,站起身,鞠躬道:“五郎,到那时,您便是……臣弟有礼了!”
就在两个面首做着太上皇美梦的时候,悦来客栈中,武柲已然嘱咐了最后的行动方略。
武柲让黒齿常之在洛水码头待命。琉球水师的改良漕船也已然在洛水码头休整,漕船上除了水师之外,还有粮食和兵器,兵器是用来装备那些“俘虏”的。让水师到神都,武柲也是为了做好失败的准备,当然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其目的自然也不会给其他人解释。
在一番嘱咐之后,便让各人早些休息,当然没有允许是绝对不能外出的,不然,后果很严重。
当夜幕降临,悦来客栈的一处独院内,武柲已然严阵以待,黒齿常之于关闭坊门之前,便去了洛水码头,当然还有董武跟随,为的是能够传递消息。毕竟洛阳里坊纵横,只有自幼在洛阳长大的董武才十分熟悉。
在店小二端上了晚膳之后,诸人一起用膳完毕,直到戌时末,各坊也已关闭,坊里的生活正是十分繁忙的时候。
武柲豁然起身,低喝道:“行动!”
随即,诸人站起身,看向武柲,武柲环视一眼,道:“今夜成败,在此一举,走!”
随即,诸人怀中揣了兵器,紧随武柲身后。
祝掌柜见从后院出来这么多人,不禁吓了一跳,随即看清是那伙皮货商后,满脸堆笑,说道:“诸位都要耍去啊,呵呵,还不知道咱坊里最劲道的地方吧,告诉你们,出门左拐,过三道巷子,便是了,那里姐儿,嫩……”
掌柜的话未说完,那群人直接无视他走了出去。祝掌柜一愣,以为这些财大气粗的大爷们不屑一顾,再看到往右转去,便大声喊道:“诸位,往右是张家赌坊!”
随即摇摇头,这些跑商的商贩,虽说挣头大,但进了赌坊,就不好说了,更何况那张家赌坊可是出了名的黑,其后靠山是张家的两个儿子在宫中,哎,想这些干嘛,听说明日那二张要代圣上接受献俘,这什么世道啊。
祝掌柜虽不知道二张在宫中做什么的,但总之让他这个小老百姓心里感觉不舒服。
武柲一伙人出了悦来客栈,便有一人随即来到武柲跟前,附耳说了一番,武柲点头,便直接来到了一处民宅。只见杨志谦阴鸷一般的脸上露出笑容,见礼道:“卑职等候殿下多时了!”
武柲摆手道:“快带路!”
杨志谦不敢怠慢,随即带领诸人来到后院的冰窖里面,洛阳富贵之家,一般都挖有这样的冰窖,储存冬天的冰块,用来夏天消暑。
但此处冰窖只是为了掩饰而已,冰窖深处,是一条通往洛水二码头的密道。
当然密道并不只有一段,地势不高的洛阳城,挖密道容易造成塌方,所以这一处密道只是通往临坊的密道。
由杨志谦带领,很快便钻入了密道,经过一盏茶功夫的摸索后,便钻出了地面,如此便来到了临坊。这里只是一处荒芜的废地,武柲皱了皱眉头,看向杨志谦。
杨志谦说道:“前面民宅里有一条密道,穿过便到二码头了。”
武柲点头,随即下令道:“走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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