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柯阎康面色冷峻，目光凌厉，周身泛起的冷意让人望而生畏。

卫承彦很讶异他几近过激的行为，但看向他的眼中多了几分赞许，总算这小子开了窍，意识到苏蔚然对他的重要性。

“你不许？这种事可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尽管卫承彦有意撮合柯阎康和苏蔚然，但面上他还是忍不住打击他一下，“谢柔怎么办？你想过蔚然怎么看待谢柔吗？既然蔚然提出离婚，说明她对你失望了，那你一句不许有什么用？”

柯阎康紧抿着唇，他五指收紧，掌心的碎渣子扎得更深了，血顺着他的指缝一滴滴落在地上。

“行了，在我面前发狠有什么用。”卫承彦看不下去，转身从柜子里拿了医药箱出来，“自己包扎，喝完了早点去休息吧。”

柯阎康坐着不动，卫承彦悠悠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经过柯阎康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侧眸看了他一眼，“你这点痛恐怕连蔚然心里痛的十分之一都抵不上。”

所以，他再痛再怎么折磨自己，在卫承彦眼中都是他咎由自取。

卫承彦的话让柯阎康眼珠动了动，他错愕的盯着自己还在流血的右手，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重复——蔚然的心要比这个还要痛十倍。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这一点，柯阎康就觉得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这一宿，柯阎康梦里全都是苏蔚然，从第一次见面后她追在他身后，到两年前她如天使般出现在他视线中，以及医院中、百花会馆外她绝望而又悲凉的背影。

而更多出现在他梦里的场景则是他对她的冷漠和嫌恶，那么清晰，那么的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