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爱卿抱着后脑勺,呲牙咧嘴地蹲在地上,又怕景霆瑞喊刺客,连忙抬起头,想要说,『是朕,别喊。』
可是在看到烛光下,*着精悍胸膛的景霆瑞,爱卿是连脑袋疼都忘了!
『好、好壮……!』
是那种会让人眼前发亮,心跳加速的结实。从宽肩到下腹,充满雄性气魄的肌理如石头雕刻一般,不带一丝赘肉。爱卿从小就在那样的胸膛里撒娇,让那双强壮的臂膀温柔地抱着。
可是,他从没有像这样「目露凶光」地盯着景霆瑞的裸身猛瞧,明明都不是第一次看见,也早就摸过了,照理说,没必要这样地心潮澎湃、血脉贲张了!
「皇上,您受伤了?!」景霆瑞忽地从窗户里飞出,他早就知道爱卿在外面,原本想和昨日一样装作不知情的。
可是夜深了,担心爱卿又会休息不够,这才故意出声。
「不、不,朕没事,朕的头不疼了。」爱卿羞红着脸,还以为景霆瑞连裤子都没穿呢,结果不是。
「怎么会没事?您在流鼻血?!」景霆瑞熟练地轻捏住爱卿的下巴,将他头抬起。
「咦?——咦?!什么!怎么会这样?」
伸手一抹,指尖一片红,爱卿自己都吓了一跳。也不知是怎么搞的,脑袋瞬间就晕乎起来,往后一仰就倒入景霆瑞的臂弯中。
「小德子!」
景霆瑞用脚尖踢起一枚石子,击中小德子的膝盖,疼得他立刻瞌睡全无!
「天啊!皇上怎么了?!」小德子眼见皇上双目紧闭,毫无意识,脸上还有血的样子,吓坏了!
「别大叫,去把吕太医找来!」景霆瑞厉声道,很快地抱起爱卿,走向屋内。
小德子是吓得六神无主,走路都是打晃的,好在吕太医来得极快,且完全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扯着小德子来的。
「承恩,皇上的鼻血已经止住了,可他的人还是晕忽忽的。」景霆瑞神色焦灼,为了照顾爱卿,他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
吕承恩也不问景霆瑞,为何皇上会在这里?只是撩起青色衣摆,坐下诊脉。
须臾,他才松了口气,说道,「不碍事。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咳、睡一觉就好。」
「真是吓死奴才了!」小德子心有余悸地说,还向景霆瑞下跪认错。
「都是奴才的馊主意!和皇上无关,还请将军千万不要责怪皇上。」小德子一力想要揽下罪责,在地上磕着头,「皇上都是因为奴才……」
小德子一害怕,就把「魂牵梦萦」的计谋都给坦白了,听得吕承恩不时瞪大眼睛,还捧腹强憋着笑意。
看他满面涨红的样子,应该是忍得很辛苦。再怎么说,笑话一个天真无邪的皇帝,未免太过无情。
他也没这个胆量,敢在景霆瑞面前造次。
而景霆瑞一言不发地听着,小德子就越心慌,使劲地磕头说自己的不是。
「小德子,行了,你起来吧,皇上这会子昏倒,其实并不关你的事。」
吕承恩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角,意味深长地看了景霆瑞一眼,说道,「皇上年轻气盛,将军,您又何必故意刺激他呢?」
这事儿摆明着是景霆瑞故意裸露身体,挑逗的皇帝!
小德子显然听不懂吕太医的话,只是战战兢兢地望着景霆瑞,听候他的发落。
景霆瑞拿过一旁的浅红色外袍,穿上去,束紧衣带。
「我送皇上回宫。」景霆瑞对小德子说,「下次,不准再胡来了。」
「奴才知道!奴才是再也不敢了!」
似乎是逃过大难了,小德子简直不敢相信景霆瑞竟然这样轻易地饶恕了他。
还以为今天的脑袋肯定要搬家了!
景霆瑞将昏睡着的爱卿背在身后,施展快如闪电,却又轻如鸿毛的轻功,飞掠出青铜院,这一路上都没有惊动一个人。
爱卿则趴伏在景霆瑞肩头上呼呼大睡。在吕承恩来之前,景霆瑞有输送了一些内力过去,让皇上过快的心跳平复下来。
然而,即使已经来到寝宫,在那张巨大奢华的龙榻前,景霆瑞竟然舍不得放开爱卿。
『何必故意刺激他……』
想到吕承恩语带嘲笑的话语,景霆瑞不禁暗叹,『这话该是我说才对。皇上,您就别再刺激微臣
了,真的会让您下不了龙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