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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瀚冷不丁的被踢了一脚,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他的五官十分英朗,三十出头的年纪,身上带着纯粹的男性魅力,眉头皱起来样子,格外的有压迫感。
顾娉婷却压根不怕他,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她将床头灯打开,捡起之前被盛瀚甩到地上的浴袍,胡乱披在身上,光着脚往浴室走。盛瀚倚在床头,看着顾娉婷的背影。哪怕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他都从来不否认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吸引力。
顾娉婷有着最为清冷的一张脸,和最想让人蹂躏的身体。她胸前并没有波澜壮阔的风景,臀部却格外挺翘,两条腿又长又直,浑身的皮肤就像是牛奶一样,白的晶莹剔透。这从从富贵乡里养出来的精致皮肉,让盛瀚觉得摸起来手感好,舔起来口感好。百花丛中过,牡丹富贵芍药娇艳,但是他从来不后悔将顾娉婷这一朵天山雪莲带回了家。
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盛瀚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远。
说起李,他和顾娉婷,也是有过一段好光景的。
盛顾两家是多年的世交,两人在很早之前便认识了。不过,他长顾娉婷五岁,十八岁回国的时候,顾娉婷才十三,她发育得晚,在大多数女孩子都开始成长的年纪,她还像根干瘪的豆芽菜,丝毫看不出此时的韵味。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娉婷就经常在他身边转悠了。盛顾两家关系亲近,他对这个小姑娘也不讨厌,便任由她围着他转。比起盛楠这种糟心的臭小子,自然是软乎乎的小女孩儿,更能激起他作为兄长的怜爱之心。
然而后来,这份还算纯粹的感情就慢慢的变了味道。那是顾娉婷十八岁的时候,那年他二十三岁。他于情事上是从来不肯委屈自己的,环肥燕瘦他都一一品尝,只要不玩过火,谁也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指责他。顾娉婷那日来找他,撞到他在公寓里跟女人拥吻。
他平日里是不会将女人带回自己的公寓的,那天却玩过了火,结果恰好被前来找他的顾娉婷给撞见。当时明明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却依然觉得有些心慌意乱。顾娉婷摔上门离开,整整一个月未曾联系他。他却比她还撑得住,顾娉婷不来找他,他便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白天照常上班,晚上寻欢作乐,两不耽误。
到最后,还是顾娉婷没能撑得住。
爱情这个玩意儿,讲究的就是谁爱得深,谁就痛得更彻骨,年轻的顾娉婷爱他,全心全意的爱他,所以她熬不过他,只能退一步海阔天空。
两人就这么模模糊糊的在一起了,他也说不清,顾娉婷对他来说,是更像妹妹,还是更像女友。在结婚之前,他没有对顾娉婷做过越界的事情。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他早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所以给她时间,怕她后悔。他终究是心疼她的,虽然这种心疼,未必就是所谓的爱情。
顾娉婷没有后悔,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发乎情止乎礼的保持了好几年,他在外头有女人,只是早被他下了封口令,知道的人不多,更没人在她耳边提起。她念大学的最后一年,他连外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也断了。只是暂时断了,他从没想过要向哪个女人保证忠诚,哪怕是对傅娉婷也没有。
顾娉婷大学毕业那年,他二十七岁,两家人顺理成章的就把他们的婚事提上了议程。他将选择的权利交到她的手上,而她并没有拒绝。
新婚夜那晚,他才真正体会到她的美好。顾娉婷是一个几乎完美的妻子,家里家外,她都能打点得妥妥当当。他婚后很是过了两年安稳的日子,只是,再好吃的菜,吃多的也会腻。他不是不爱顾娉婷,就是看久了,觉得腻歪,仅此而已。
到了他这个份儿上,只要自己有了想法,自然会有大把的女人迎上来。他没有刻意去寻找,他只是没有拒绝。其实,无数个她们都比不上她有魅力,然而,男人就是这点儿贱,管不住下半身。
他在外头的次数并不多,在家里绝对交足了公粮,然而,她还是发现了。婚前,她对他身边的一切都不熟悉,也没有插手的理由。而婚后,他却从来不提防她,他的信用卡账单、电话、行程表,她只要开口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于是,事情的暴露几乎是必然的。
一开始他以为和以前一样,哄一哄她就好了。她即便再能干再完美,在他心里,她也永远都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儿。
可是,小女孩此时已经长大了……
盛瀚从最初的礼物讨好,到之后的认错求饶,顾娉婷都没有松过口,甚至一气之下向他提出了离婚。
然而,他们是不可能离婚的,结婚的时候他就没想过会有和她离婚的这一天,她大约也没想,两人婚前没签离婚协议,只要一方在财产问题上不妥协,那另一方就绝对没办法一走了之。更别说盛顾两家多年的交情,也绝不会看着两人离婚不管。
他们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夫妻生活,甚至连一刻的温存都显得多余,他原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出去寻找那些莺莺燕燕。然而,一想到她那张冷清的、面无表情的脸,他顿时就什么性致都没有了。
最后,还是只能调转车头回来找她。
于是,慢慢的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人前是恩爱夫妻,人后除了上床什么交流都没有。然而,即便这样,他也不想离婚,只要他还活着,离婚就绝对不可能。
等到顾娉婷洗完澡换上衣服出来之后,盛瀚已经走了。床上干干净净,床下也没有丝毫污秽的东西,整个房间里还带着清淡的茉莉花香。
顾娉婷坐在梳妆台前用毛巾一点点的擦干自己的头发,不知为何,想到盛瀚收拾房间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她要是在去洗澡之前,往他内裤里头塞上一张纸币,那就更像是一场满意的酒店服务了。
至少,从服务质量来说,她还算是满意的,至于什么时候不再满意了,大不了她也就换一个。离不了婚,难道还找不成乐子吗?
——
时间一晃眼就到了仲夏时节,江城的夏季格外的闷热,今年更是热得渗人。一整个白天,城市就像是一块被架在火上烤的巨大巧克力,仿佛下一刻便要被这炽热的阳光给融化成一摊咖啡色的混合物。
直到傍晚,路面上的温度才慢慢的降了下来,和煦的晚风带走了焦躁的气息,天边的夕阳呈现出一种凄凉又壮烈的色彩。
段辰从车上下来,拎着阿胶和土蜂蜜进了段媗那幢漂亮的大别墅。
段媗今天难得的下班早,正在家中吃晚餐。今天家里的阿姨专门给煮了红豆薏米粥,段媗吃着不错,此时见段辰过来,连忙招呼他一起过来喝粥。
段辰如今来这边来得很习惯了,他换了拖鞋,将蜂蜜和阿胶放到厨房里,坐在餐桌上跟段媗一起喝粥。他如今工作忙,体力消耗也大,到了晚上早就饿坏了,一连吃了好几碗才放下碗。
两人吃完了饭,段媗才开口说话:“你拎过来的是些什么呢?”
段辰朝她笑:“妈让我带过来的,是老家那边自家酿了土蜂蜜,还有些阿胶。”
段媗点点头,又问:“妈说了什么?”
段辰自然是先紧着好听的说:“妈让你注意身体,工作不要太累了,赚那么多钱,反正也花不完。”
段媗眉头一挑:“就没说点儿别的?”
段辰耸肩:“姐,反正你心里都已经有数了不是?老家那边,咱们还有好几个表哥表姐呢,想托着妈给在城里找个工作,这回是二舅家的大表姐,何秀,小时候好像还见过一面吧,你还记得吗?爸你是知道的,向来不喜欢妈和老家那边往来,这不是就求到你头上了呗。”
段媗笑笑,她就说何佩兰怎么使着段辰三天两头的往这边送东西……
“那你之前怎么没说啊?”段媗站起身,坐到了客厅里,家政阿姨给她泡了杯蜂蜜水,又给段辰端了杯茶。
“我之前想着这种小事儿就不用找你了,妈不也认识那么多人么,让她给介绍个差不读的工作就行了。”段辰喝了口茶水,脸上带着点儿坏笑,跟说笑话似得:“结果你猜怎么着?咱们那个大表姐还不乐意,话里话外都是嫌工资低了,口口声声说‘我知道媗表妹是个再能干不过的人了,要是能给她做做事跑跑腿,工资低一点儿,能学些东西,我也是乐意的’。”
段辰那话学得惟妙惟肖,倒把段媗给逗乐了。
她倒也没一棒子把别人给打死,问段辰:“那她是个什么学历?有工作经验么?”
段辰翻了个白眼:“我给你说个笑话你还当真了不成,你又没生孩子,要个当幼教的到身边来干什么?难不成还在《天晴》上开个专栏叫‘育儿宝典’么?”
段媗:……
段辰两手一摊:“然后,我就让妈给推了。”
段媗:“然后呢?”
段辰道:“然后,人家退而求其次了,希望你能在城里的幼儿园给她介绍个好点儿的工作,然后妈就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说完,姐弟两相对而视,彼此眼中都是无奈。
段媗道:“我又不是开工作中介所的,到哪里去给她找幼儿园啊?”
段辰安抚道:“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别折腾了,我回去跟妈说就行了。”
说完,他又叹息道:“你最近这段时间没回家,不知道家里有多热闹。之前你和盛先生的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连同家里的亲戚也都知道了,都让你带人回家看看。”
段媗顿感头痛,以盛崇那个破性子,要是被那么大一群人围观,八成心里会不爽得很。
段辰见段媗皱着眉头,心里咯噔了一声,他问道:“姐,我之前也没问过你,你和那位盛先生的事情,到现在有个章程了吗?”
说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家里也帮不上你什么,盛家那种豪门,你要是真嫁进去了,不会受委屈吧?”
段媗摇摇头:“你想到哪里去了……”
段辰显然放心了一点儿,对段媗说:“姐,你条件也不差,没必要一定嫁豪门的。如果真要结婚,你可以一定要想清楚啊。他要是对你好就算了,如果对你不好,那嫁进去,就算外头光鲜,里头还是不好过。”
段媗虽然觉得他操心太多,但是心里却也十分受用,拍了拍他的手:“下次等他来江城,我喊你过来吃饭,他人还不错,你见了就知道了。”
段辰点点头,又对段媗说:“那个,我之前在网上搜了他的信息,盛家是在叶城吧?你要是过去,公司怎么办?”
段媗道:“自然是一起搬过去。”
段辰皱着的眉头舒展了:“我就知道,我姐肯定不是那种结了婚就万事不管的人。”
整个段家都觉得段媗有出息,又和盛崇公开关系,以后必定恩能入高门,却没人想过,豪门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哪怕有本事有手腕,时时刻刻绷着一根弦,日子也不好过。
以段媗的身家美貌,要是找个普通一些的男人,那只有别人捧着她的份儿。实在不行,受了委屈,还能一巴掌将男人扇到一边去,喊离婚就离婚。但是,嫁给盛崇,那就没人知道,其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因此,哪怕是结了婚,段媗手中有自己的产业,才能更有话语权。
段媗和弟弟闲话了一会儿,想起来问一问他工作的情况。
“你前阵子不是说不办公司了么?现在呢?情况怎么样?”段媗问。
“之前想拉投资,做那个公路游戏,但是拉不到,有意向的公司挺多的,但是都是想直接买我们的策划书,然后让自己公司的团队来做。”段辰道:“坚持了一阵子,发现赚钱实在不容易,我们几个人就暂时散伙了。阿七回兰州结婚去了,我现在在江城的一个软件开发公司当程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