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的哥哥竟然根本不相信她?!
正兀自忧伤,电话又响了。还是韩火玺。
他是不是终于肯听她的话了?韩水容眼睛一亮,立马接起。
这次,他的语气温和多了:“我想过了,按照段席的个性,不可能顺坑跳,那么容易妥协。水容,我知道你不爱这个未婚夫,只要你帮我继续整垮他,我顺利统领部落之后,就娶你,好吗?”
她像个小女孩终于得到认可,兴奋地点头,保证自己一定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她抿唇偷着乐。
童凉从房间里收拾被段席带来的简单行李,走到桌旁,看那上面搁着一包草药,她潸然泪下。
想着他当着众人的宣示,她的心剧烈抽搐。
听他说要结婚,她难受的想要死掉。
她可怕的知道,原来,这三年,她对他从来余情未了。
所以才甘愿一次次受他威胁,想当初接案连黑道都调查过,她被抢指着脑袋,都没有妥协过,若是不爱,何苦跟他纠缠?
将草包拿过,放进行李箱里,她擦干眼泪,开门出去。
安易伸着左臂阻拦了她的去路:“童小姐,首领交代过,他不来你哪里都不能去。”
“让开!”清冷的声音里是一抹决然。
“请别让我为难。”
“告诉你的主子,也别再逼我了。不然我真的会将段瓴搅个翻天覆地。”
她眼神凌厉,等着安易,一副非走不可的架势。
“哟呵,童小姐,性子一定得要这么烈,为难下属这可不是你会干的事?”段席款步而来,对她的寡欢视而不见。
她听着这极为讽刺的话,三年前,他恨极了她,叫她童警官。
现在他报仇了,两人之间干干净净没有牵绊,他叫她童小姐。
“等下要下大雨了,麻烦请个好,让我赶紧从这里离开。”她眼里还带着未褪的悲凉。
段席挑衅她,“从我宣布未婚妻身份到现在为止,你都不高兴,难道你还爱着我,所以才闷闷不乐?”
“如果这世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就在你段瓴寺庙落发出家,也不会爱你。我谢谢你的确给了我一场难忘的好戏。”她笑的云淡风轻。
“卡号给我一个。”
她不明所以,跟他讲话,永远得保持高度精神才能跟上他节拍。
然后,她反映过来,就说:“不需要了,我不想挣你那点钱。我帮你调查韩氏兄妹,其实他们的一切都被你掌控了,让我调查不过是报复我的过程!我不收你的钱,今天我就将三年前的一切统统还给你。”
她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把钥匙:“这是你三年前给我的,说你有个小盒子,那里装着你全部的秘密和家当,你把你的所有都交给我,当年你父母的事让你心碎,你想带着小盒子离开段瓴,最终为了这里的族人留下。这个只此一把的钥匙还你!”
她想起当时,张天野派抓走她的时候,一个男人用刀将这把钥匙从她身上悬挂的绳子处割断,狠狠踩在脚下。
她目眦欲裂,为了抢回它,再一次跟那些男人发生冲突,她被打的极惨的趴在地上,最终将它捡回紧紧握在掌心。
这曾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她期待有一天能亲手还给他。
可没想到竟是这种场面还他。
段席眼神微闪,有丝不敢相信她真的会将他的东西保存完整。
他伸手接过,任她擦过他肩膀,带走一丝清风。
他想抓住,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