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时，当年你就是一个妖女，只消一眼我就知道此生就非你不可了。”

苏琥珀看他一脸认真，他并不是那种很会说甜言蜜语的人，所以，每每说这些话都让她很感动。

“等灏歌结婚了，以后多生几个孩子，我们就子孙绕膝，颐养天年。”她的眼里燃起对未来的憧憬，像个孩子一样从不知命。

凌云沐对她的承诺从不怀疑，因为她答应他的都努力做到了。有时候，他会觉得她比他还要伟大，若不是他，他的一生一定会萧条平庸。

“好。那我们赶紧上去吧！”他笑笑，紧紧的握着苏琥珀的手，转进电梯。

到了八楼，苏琥珀看了看门牌号，按响门铃。不一会儿，室内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莫妍打开门，一见到苏琥珀和凌云沐，脸色淡淡的，并没有欣喜或者厌恶。

“你们怎么来了？”她一手扶着门扉，淡声问，见凌云沐拄着拐杖站着，想了想终是闪身，让他们进屋。

苏琥珀进屋，一脸窃喜。然后坐在沙发上，她又一脸正色道：“大嫂，你过的还好吗？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

“托福，我跟我儿子相依为命，过得很知足。但我不是你的大嫂了，别这样叫我。”

“你还没跟大哥离婚，当然是我们大嫂。”苏琥珀对这个称谓很坚持，然后她将当年的事情又重新跟莫妍解释了一遍。

当年牧瓷临终前的遗憾就是，没有对莫妍道一声歉。所以，她很希望日后能找到他们，并且重新会到凌家团圆。

乍听见真相，她心里有微微的讶然，她根本想不到原来最坏的人是赵斌，枉她还将他当恩人般看待。可想想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她心里仍愤愤不平：“哼，牧瓷以为这样就可以消我心里的恨了吗？尽管我知道当年都是赵斌一手策划，他害的我名誉受损，也害云焱身亡。可是牧瓷不分青红皂白，将一切错误推到我身上，结果还想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就让我回到凌家？”

“妈当年是相信你的清白，奈何DNA的结果确凿，证实灏康并非是凌家子，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多想。再加上大哥身亡，她白发人送黑发人，搁在谁头上都难以接受。你也应该体谅下她。”苏琥珀急了，站起身试图劝解她。

莫妍微怔，陷入沉思。随即发现自己又被她的话影响了，有点不甘地指责：“当年你夫妇尽得老太太疼宠，我在她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努力讨好她，可是有什么用？你们过着鲜衣怒马的日子，我流离失所，跟我儿子分隔多年。你想我轻易原谅她，可以吗？”

苏琥珀知道一下子让她释怀是不可能，唯有时间能冲淡她的仇恨。她自己也是当过母亲的人，相信假以时日，她会接受事实真相。

所以，她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拿起一封请柬搁在桌子上：“大嫂，这个是灏歌和童扇的结婚喜帖，我特意邀请你出席。”

“我跟我儿子看上的媳妇，你儿子又给抢走，还要我参加婚礼，苏琥珀，你会不会欺人太甚了？”

“好，那你不想为你的侄子送祝福，总要为了童扇出席吧？好歹她也照顾了你两年。”苏琥珀祭出童扇，让她哑然无语。

莫妍就是气她当年靠着这张讨巧的能言善辩的嘴讨得老太太欢心。如今她也差点被她说服了！

可想想她也确实希望看到童扇嫁人。

她懊恼，矛盾了很久，都没有既不用看见凌家人，又能见证童扇幸福的办法吗？

说来说去，她就是不忿是凌灏歌娶了她，毕竟当年童扇能对她一个“神经病”的陌生人伸出援助之手，默默支付她住院费用，经常探望她，她是真的很喜欢她的人格。

如果是黎湛娶了她，该有多好！可是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感情的事，谁都不能勉强。